<h1>1890 谢天谢地你来了</h1>
历经千年风霜,这幅画能保存到现在确实是极其难得,但画心上面很多地方已经有了不同程度的开裂和掉色,绢纸也有不好地方磨损严重。
清理的过程中金锋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真相。
这幅画竟然是从墓里边出来,怪不得这上面的收藏印款最后的年代会停留在木匠皇帝朱由校那里,往下就没了其他印戳和落款。
根据绢本和画心的氧化颜色和破损程度来推断,估计出土的时间也就在三五十年之内。
至于这画是从那个墓里出来的,金锋没那本事追查得出来。这些年被盗的各种大墓多不胜数,大罗神仙来也查不完。
在墓里埋了这些年竟然还保存得这么完好,也算是一个奇迹。
工作间的家伙什一应俱全,清理修复起来非常顺手。
熬到凌晨四点多,终于把这幅镇国级的画作给弄完,金锋也是疲惫不堪。
换上了新的浓茶,金锋长长伸了一个懒腰,满脸的倦色。
这两天确实累得够呛,先后医治赵老先生跟败家子郑威,耗费了金锋极大的精气神。
正是夜深人静的之际,金锋也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时间。心痛的取出所剩无几的千年人参的参片犹豫半响,最终还是没舍得用掉。
这片参片还是留给琳公主吊命吧。
一屁股坐了下去,随手抄起桌上的一个不足一尺高的如意瓶来,屈指弹了一下瓶子的外壁,听着那悦耳清脆的声音,金锋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这个如意瓶的全名叫做乾隆宫粉地洋彩鹤鹿同春如意瓶。
这是乾隆官窑的重器。
蒜头瓶口,垂腹,圈足外撇。腹部通景绘鹤鹿同春,群峰叠嶂,苍松、翠柏林立,瑞鹿仙鹤悠然其中,餐松饮涧,其乐融融。
颈及足墙施宫粉地,其他地方如意云头纹、饰蕉叶纹,缀朵花、宝珠无数,每层纹饰描金线。
底部还蛮施松绿釉,中间则是罕见的矾红书《大清乾隆年制》三行六字篆款。
这东西整体看起来就是一个现代的工艺品。在屁大的一个瓶子上把什么松啊鹤啊鹿啊水啊都混杂揉搓在了一起,再加上那些七八种颜色的釉色,完全没有一点点的艺术美感。
这玩意……
金锋还真的看不对眼。
但这中瓶子烧造最是考验工艺,烧造起来也是相当的困难。
也就是这么一个完全不符合当时审美观的瓶子,在2017年的时候拍出了1.22亿软妹纸的天价还不含佣金。
说起这个瓶子来还真的有些可笑。
在设计布局佳士得之前,这个瓶子完全不在金锋的算计其中。
这瓶子佳士得当时的估价是在一亿五到一亿七之间,结果被弓凌峰趁着那时候现场一片大乱没人竞拍之际一口出价就白白捡了这个大漏。
如意瓶原本是一对,放在畅春园里里边,是乾隆皇帝专门烧造给他母亲熹贵妃皇太后的。
电视里面把乾隆弘历说成是熹贵妃的养子,那都是骗人的。
鹤鹿同春如意瓶一直就放在畅春园里边,随着圆明园的倔起畅春园渐渐的不受待见。到了咸丰那会,日不落高卢鸡把这里抢了个干净,又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这对如意瓶也从此流失到了海外。
至于后来怎么分开了却是不得而知。
去年高卢鸡一个幸运的老白皮在翻查自己祖父郊区阁楼的时候,在一个鞋盒里边发现了如意瓶,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这种水准的如意瓶入不了金锋眼睛,随手就放进盒子里锁进保险柜。
过去的这一天属于自己,不但捡到了大漏还战胜了某些不要脸的白皮。
回想这些天经历的那些困难,金锋感到一阵阵的庆幸,也感到一阵阵的心有余悸。
一关又一关闯过来,期间承受了多少的压力唯有自己才体会得到。
直到刚刚过去的昨天,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黑暗中隐隐的有了一些曙光,让自己也看到了那胜利的希望。
随即,金锋又轻声的叹息。
路还长,后面的关卡也会越来越多,一分一秒都不能掉以轻心。
就算是港岛拍卖打赢了佳士得也不过就是那样。
依照诺曼大铁头跟代言人那老狐狸的性格,输了的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后面还有得打!
这群白皮不把他们打痛打残打服帖了,他们永远都不会罢手。
终究还是要做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