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一个人四肢卷缩一团,慢慢吞吞走下车,在几百道喷火要吃人的目光里灿灿的笑着。
这个人赫然就是彩云省文保单位的头子。
面对众多人的厉声逼问,那人苦苦笑说:“金院士,金院士去机场了。”
这话一出,现场人全都傻了眼。
几百公里赶到这里的大佬扑了一个空,气得血飙。飞一般冲向机场。
而另外一帮子人却是阴测测的冷笑不已拿起电话大声叫道。
“长江长江,我是黄河,大鱼去机场了。重复。大鱼去机场了。”
“去把飞机给我拦了!”
“出了事,我担着。”
话还没说完,机场那边便自哭丧嚎叫:“晚了。他的飞机刚刚走。被粤西省的徐老二接走了。”
一群人听到这话,顿时气得来摔了电话,无数大佬抱着自己大脑袋狠狠跺脚破口大骂不止。
在粤西省待了三天,又在粤东省待了四天,金锋悄然摆脱无数人的围追堵进入天闽省。
这几天功夫,曾子墨和梵青竹全程陪伴,亲眼目睹金锋连续七天七夜劳苦奔波,几乎就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心痛难受的同时也对这两个省的人恨得牙痒痒。
这些人抓住了金锋的致命软肋,将各个博物馆退休了很多年的耄耋老人们叫出来拦截金锋,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叫着就把金锋给推上飞机推上车。
博物馆里什么修不好的东西、看不准的东西一股脑全交给金锋。那些古迹遗址更是每一个放过,带着金锋全走了个遍。
除了看物件修东西发掘古迹遗址外,最重要的就是拉着金锋谈世界遗产的事。
一周下来,金锋又被晒黑了两分,叫两头大神兽心疼难过得不得了。
两个女孩切身实地的感受了金锋另外一种变化。那变化就是现在的金锋变得不像以前那般不近人情,变得不像以往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每个人都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改变而改变,而金锋的改变也让两个女孩欣慰。
更让两个女孩忧心忡忡。
忙了整整一周,三个人总算又能真正的在一起。前几天虽说也是跟着金锋,但连说话都是奢侈。
今天接到电话,国内第一批物资通过最原始的大象运力驮进了野人山。新建的水泥厂终于等到了第一批设备,不久之后就能开工投产。
有了自己的水泥厂,国字号施工队伍也开始复工。
打了一场,白白损失了几十亿资金。而修桥补路的事还得继续进行。
公路很好抢通,桥梁因为周期原因却是难以建设。但又不得不做。
那天在抚仙湖彭建别墅的会谈也让金锋有了新的决断。
李威对梵青竹言语上的侮辱,金锋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这个人,必须死。
但不是现在。
“暂时委屈你一下。年底就能腾出手来收拾李威。”
“这个人,我亲自杀。”
高速路上,鹭岛的标致一闪而过,车子继续朝着另外东北方向急速狂奔。
天空飘着的太阳雨飞溅在风挡玻璃上,好像金锋昨天在做修复时候的汗珠,炙热而滚烫。
“我没事。别因为我坏你的计划。”
“我倒是担心彭天王那里。龙傲哥这次乱打一气,我怕彭天王会看出你的野心。”
至于自己的结拜大哥彭建在这次会谈上的点点滴滴,金锋也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我的这个结拜大哥……哼!”
“我是一头狼,他就是一条过山风!”
“我看他是好日子过得太舒服,就跟刘备娶了孙尚香夜夜笙歌洞房,髀肉复生,都快忘记骑马的姿势了。”
“找个异族做小老婆,还他妈想让庶出接班。老祖宗的规矩都不要了。”
直到今天,金锋才把压抑在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
彭建在会谈时候说的那些话表露出来的那些眼神,无一不是在敷衍偏袒。
他虽然对自己有所顾忌,但是,他的想法却跟以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威跟他把桥炸了路毁了,除了让自己的石头运不出来,更有敲打自己和试探自己的意图。
自己这个大哥说话的医术和行事手腕越发的娴熟,让自己都相当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