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金锋这是要亲自掳袖子下场了。
“金总,我去吧!”
身边传来徐增红沉稳的声音:“俺也是在黄河边上长大。俺们那里的黄河水不比这里缓。”
徐增红的话刚说完,曾子墨的护卫队长涣文静静说道:“金总我去!”
“我的老家可是在巫山。八岁时候我就能游长江一个来回!”
“你们不过游长江游黄河,我……打小游的就是海!”
“那一年台风我落水,都没死!”
说这话的是山海地质队第二队长唐灿。就连出生地点都是在船上,土生土长的海上人家。
徐增红涣文面色一凛,轻轻冷哼出声尽皆不以为然。河是河,江是江,你海边再牛逼,到了这里不一定有用。
心里这么想,但两个人却是没有再请战。
“不用!”
金锋轻轻说道。
唐灿怔了怔低正要说话,金锋却是脱下红黄交错的冲锋衣。
“他亲自下场了。”
“很好。大伙儿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他到底邪门在哪儿。”
“涛爷。您说他行吗?”
人群中,有人在轻轻的低语细问。
这群人非常的奇怪。既不是捞尸人,也不是摆渡人,更和老掉牙的纤夫前辈们不搭边。
他们是另外一拨人!
“他当然要行,也必须要行!”
“他要这关就输了,那我们也没跟他说道的必要!”
“这片地儿,我们出手,他也没资格跟我们较量!”
这当口,金锋将冲锋衣长袖捏在手里,忽然间用力甩了起来。
这个动作出来,立马引起了对岸所有人的注意。
所有都以为金锋要亲自下河,都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金锋的底细。那知道金锋却是当着众人的面甩起了衣服。
这是几个意思?
难道他认输了!?
认输不是应该白衣服么?
他弄个这黄不黄红不红的衣服作甚?
跟俺们打招呼?!
就在众人迷惑不解之际,忽然间河面上传来两声急促的汽笛声。
众人急忙回头看去。
只见着卢波疯狂的指着某处地方。
跟着众多人又忍不住的齐刷刷扭转脖子循着卢波手指的方向看去。
这一看之下,所有人身子一震,跟着皱眉收紧眼瞳。
但见在跨河大桥上中段栏杆出,一个中年人冲着金锋扬起同样是红黄相间冲锋衣的衣服,跟着便自从那三十米高的大桥上一头栽进黄河,顷刻间就消失不见。
这一幕出来,黄河两岸所有人全都吓了一大跳,身子忍不住抖了几下。
跳河的那个人不用说自然是金锋的人。
三十米高跳黄河,这不要命了吗?
要是姿势稍微有个不对,直接砸晕!
这段黄河水水流极急,但深度不过也才六米。他能受得了?
不仅仅是卢家人被那人惊艳一条震得不轻,就连金锋这边众多人也是吃惊不小。
“是憨哥!?”
“嗯!”
金锋轻轻点头,接过曾子墨递来的茶杯,轻声说道:“他们都是下九流的捞尸人。”
“不怕卢家是黄河捞尸祖家。比起憨哥林家,还是差得天远!”
“为什么?”
曾子墨好奇的问道。
“因为卢家只是捞尸人。憨哥他们,是捞尸匠!”
“匠,永远高于人!”
听了这话,曾子墨柔柔笑了起来。轻轻挽着金锋手臂:“也要小心!”
金锋神色淡然,点了点头。忽然双指探进嘴里鼓起腮帮子狠狠法力。
一声尖尖长长的啸叫传遍四野。
那啸声传到对岸卢家人这里,卢家人全都沉下脸来。
这是挑衅!
赤果果的蔑视!
这当口,金锋的啸声再起,几乎就要刺穿人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