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蓉平静道:“孤会把将军带到洛阳,将军做两件事:其一,劝服太子,放弃胡教信仰,永远信奉道教,解除陛下心悸;其二,承认太子所做一切事情,包括信仰胡教,包括起兵谋反,承认都是将军您的唆使,您罪大恶极,有十恶不赦之罪!然后您在陛下及天下人面前忏悔,自裁谢罪。”
“滚!”苗靳之怒骂道:“小贱人!凭什么?!”
“凭将军是太子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周凝蓉紧盯苗靳之道,“凭将军与太子多年的生死情谊!”
“……周凝蓉,洒家觉得你已经疯了!”苗靳之喝道,“洒家是与殿下关系好,是也说过愿意为殿下去死,但是,凭什么?!”
“第一,唆使谋反大罪,苗家只死将军一人。确切说是将军被逐出苗家,成为弃子,四时祭祀没有将军,甚至背上万古骂名。”
“第二,仲兄的太子之位保住,太子的污点将不是弑母,而是识人不明、用人不当。”
“第三,将军死后,您的家人妻儿子女由太子扶养,您要有女儿孤会竭尽全力让太子娶您女儿为妻。如果太子不养您的妻儿,吾周凝蓉养!”
周凝蓉深吐口气,忐忑问道:“苗靳之将军,这个价码满意吗?将军什么时间上路?”
“青藏王开的价码,能做到?”
“母亲只有一个儿子,也只有一个女儿。”周凝蓉忧伤说道。
苗靳之长叹一声:“洒家知道了,青藏王能给洒家些许时日否?”
“将军请便。”
“来人,送青藏王出城门。”
两天后,苗靳之解散部众,跟着周凝蓉来到洛阳白马寺,见到周丰荡。
“殿下,俺来了。”
“靳之?汝是被孤的妹妹击败的?”
“喝,算是吧。青藏王英勇善战,末将心服口服。”
周丰荡不傻,直言不讳道:“汝来的目的不单纯。”
苗靳之承认:“是,末将是受青藏王委托而来的,青藏王很在乎殿下,殿下有个好妹子。”
“她让你来干什么?!”
“劝殿下放弃胡教。”
“绝不可能!”
“殿下!!你要闹哪样?!!”
“苗靳之!闭嘴!!”
…………
牢房外,周凝蓉内里焦急、表面镇定的等待,弗一见苗靳之出来,看不到他脸色便靠上去细细发问。
“末将无能,愧对青藏王,末将深恨当年没有一枪捅死萨利赫那个蕃和尚!!!”
苗靳之抱拳,径直走开。
周凝蓉失神。
家人劝不了,连好兄弟老部下都劝不了,那还有谁?
周凝蓉想大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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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靳之返回洛阳,承认一切都是自己教唆的,并承认是自己的错,让周丰荡误入歧途,无颜苟活于世。
苗靳之咆哮式求女帝灭绝胡教,然后带着遗愿,拔出隐藏的匕首,捅入自己腹部,划出个〔十〕字。
女帝暗中让人安葬了苗靳之,对周丰荡更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