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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方越让方不语回东海去,可方不语今日才到,又怎么肯乖乖回去。
方越无奈,只好去把客房收拾出来让方不语先暂时住着。他去收拾客房,此时房间里就只剩拾夜和方不语二人,拾夜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些看不惯方不语,他坐在凳子上,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自己的链刃,总是想一链子甩过去。
他看不惯方不语,方不语也看不惯他。方不语用挑剔地目光把拾夜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一番,怎么看怎么不喜,眼前这个男人长得这么凶,对师兄这么粗暴,还要打师兄屁股,凭什么师兄这么乖地听他的话。
他对着拾夜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他。拾夜一下子握紧链刃,冷静了半天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在屋子里和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打起来。
小蓬莱这个师弟,实在是太欠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忍受得了。
若是方越知道他的想法,肯定要无奈道一句就是因为受不了才跑来中原。
等方越收拾完回来,一进屋发现刚才被自己弄脏的地板已经被清理干净,他脸一下子通红,看了看离着好远的两个人似乎想分辨到底是谁打扫的,可二人脸色都不好,他也就没开口问,抿了抿唇,道:‘不语,客房收拾好了。今夜住一晚,明天回东海去。’
方不语当然不想就这样回去,他含糊地应了一声,也没说答没答应,拿着伞一溜烟蹿进了客房。
夜晚。
拾夜已经换上了休闲的寝衣,半靠在床头拿着个话本子在看着。烛光映在他的脸上,让他平日里严肃的脸显出几分温柔。方越自然地翻身进了床里面,侧着身子躺下,抬着脸看拾夜。
拾夜被盯得难受,把话本子放到一旁,伸手遮住方越的眼睛,道:‘别看了,睡觉。’
他把烛火熄灭,伸手一揽,方越就主动凑到他身边,缩进了他怀里。
小蓬莱身上有好闻的味道,拾夜也早就习惯搂着方越睡。
躺了一会,他就感觉方越有些不安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
‘还不睡?’
方越也想睡,可他尴尬地发现自己身体好像起了反应。后穴发痒难耐地很,他想要......想要拾夜操他了。
见他不说话,拾夜了然,好笑道:‘怎么,又发骚了?’
方越羞耻地点点头,又想起来烛火已经熄灭了,他点头拾夜也看不到,只得小声应道:‘嗯......’
拾夜坐起来,又把蜡烛点上,回头就看见方越已经脸颊发红,双腿夹住了被褥想缓解身体的反应。
他回到床上,伸手把方越抱起来,让方越跨坐在他的身上,在方越的不知所措中说道:‘我今日抽你的骚屁股已经很累了,你那口穴想吃东西的话,就自己满足吧。’虽然他嘴上这样说着,可看着方越的样子哪里还能无动于衷,性器早已变得梆硬仰起。
方越羞的连肩头都泛了粉,可他后穴实在是痒的要命,只想被拾夜的肉棒狠狠塞满。他跨坐在拾夜的身体上,还有些红肿的屁股轻轻抬起,因为双腿分开后穴也自然露出,他双手撑在拾夜身体两旁,努力用后穴对准拾夜的性器,然后缓缓坐下。
后穴被填满的感觉让方越不自觉发出满足的呻吟,他还是羞着,可这羞耻敌不过身体的爽感,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开始晃动腰部与屁股,一上一下地靠自己努力吞吐着那根炙热的肉棒。
拾夜被服侍地舒服极了,眯着眼睛看着在自己身上努力动作的小蓬莱。小蓬莱的后穴紧紧地吸附着自己的性器,他不用动作,反而还能欣赏小蓬莱的表演,甚至想以后再来几次。
方越不知道把腰部上下摆动了多少次,他这个姿势动不快,可越是动不快,越磨得他难受,几乎是一开口,呻吟声就从嘴中泄出。他已经被刺激地出了泪,眼神迷离地看着身下的男人。
又过了许久,男人把精液射进了他的穴里,直让他觉得自己肠子都被精液给烫到。随着拾夜的射精,方越把自己送上高潮,前方性器射出白浊的液体,染上拾夜的胸口与锁骨处。
他被快感刺激的大脑空白一瞬,而后喘着气道:‘弄,弄脏了,夜哥......’
不等拾夜回答,他后穴里还塞着拾夜的肉棒,就附身下来伸出舌头把拾夜胸口处的自己的精液慢慢舔干净。
他又撑起身子,看着拾夜的眼睛,像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似的:‘夜哥,我脏吗?’
拾夜看着身上的蓬莱,明明就是满脸情欲,而眼睛却干净的要命,让他整个人显得又诱惑又单纯,直击拾夜的心脏。
他伸手搂住方越,把他按趴在自己的身上,轻轻咬住方越的耳朵,在方越被咬得发出轻轻一声痛呼后松开嘴,又亲了亲被他咬住的那处,然后声音嘶哑地低声道:‘真是......你干净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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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不语找了各种借口不想回东海,整整又在师兄这里赖
', ' ')('了一个半月。
方越二人去名剑大会他要跟着,二人去绝境战场他要跟着,连两人接悬赏令去剿匪,他还要跟着。
拾夜差点就忍不了这小子,甚至想半夜的时候把人打包丢回东海。
方越一不在,方不语就来挑衅拾夜,拾夜刚开始不跟他一般见识,后来也被闹烦了,拎起链刃就去外面跟方不语好好切磋了一番。
方不语老是输,不服气,又要挑衅,就这样打了好久,武学反倒有了长进。
有次方越回来,他们二人正好打了起来,看着自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师弟被拾夜揍了个狠,实在是没忍住低声笑了一下。
这声笑却被二人听了个正着,他们俩一起转头看向方越。
方越尴尬:‘......’
方越:‘要不,你们继续打?’
方不语:‘......’
拾夜:‘......’
虽然方不语一直赖在这,拾夜烦他,方越管不住他,可他在这个镇子名声却不错,只因方越两人去剿匪的时候,方不语也跟了去。多了个战力,他们剿匪的速度更快了,也不知道那些匪贼是否听说了这一块不安全,后来再扎营,却是死活不肯选这个镇子周围了。
镇子周围的百姓几乎要喜极而泣,他们被匪贼困扰了这么久,现如今终于安全了!于是他们拎着鸡蛋鱼肉就来感谢,把三人是夸了个天地仅有。
方不语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终于找不到借口继续留着了,方越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去?’
方不语还以为师兄早就忘了这回事,听他这样说,哀怨道:‘师兄,我不想回去。’
方越:‘可师父......许是想你了。’他拿出今日收到的信,里面是方华的字体,先是问了方越如今怎么样,然后在后面又问方不语什么时候回东海。
方不语再怎样也没法反抗自己父亲的命令,可他想着把师兄一起带回去。
方越要拒绝,可方不语非要说师兄不回去那他也不回去了。
他正闹着方越的时候拾夜回来了,方不语看见拾夜,脱口而出:‘师兄不想回去,是因为他?’
方越被这样直白的说,脸红了一下,正巧被拾夜看个正着。
拾夜笑了一声,这声笑让方不语觉得眼前这个人绝对是在嘲笑他,他怒道:‘师兄,我和他,你选谁?’
方越没说话,可是态度似乎已经表明了他的选择,方不语定定地看着他,一定要等一个回答。
方越沉默了片刻,道:‘我当了太久的大师兄,如今......只想任性一回。’
方不语还是那样看着他,过了半晌,终是泄气。他知道自己如今再怎么逼迫师兄,师兄也不会像来中原之前一样迁就于他了,师兄的心中,他的地方已经被别人占据。
他最终妥协:‘我明日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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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扬州码头。
方越与拾夜来码头送别方不语。方不语拎着行囊与中原特产,上了回东海的船。
他看着师兄与那个凌雪站在一起,很是般配的样子,心中酸涩。
方越轻声道:‘替我向师父问安。’
方不语点点头,没说话。
只是在最后登船的时候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对拾夜放狠话道:‘你最好对我师兄好好的,不然我再从东海跑过来,也要......也要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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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行远,船身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天海交接之处,只留海鸟在空中盘旋,留下几声啼叫。
方越收回望向大海的目光,转而看着身边的男人。
他曾越过汪洋大海,几经艰险磨难,如今终是寻到了自己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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