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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琋回到太白山的第十天,薛雪游便在吴钩少年积雪的檐阁下住到了第十天。雪游独身坐在阁居内,面对两扇雕棂古雅的明窗,看春光斜漏而入,由明窗上镶嵌的两块打磨精炼的琉璃映进来,出人意料地平静和暖。他很少话,而凌雪阁弟子处事大多简淡,不论是弟子一众对独孤琋抱着一名纯阳弟子回来、把人安置在自己的住处,还是独孤琋对自己带回了薛雪游且若无事一般泰然处之的态度,竟都很平淡任之,除了不让雪游出入凌雪阁内部,竟还在独孤琋的安排下默许本门精擅医术的女弟子来给雪游诊治。不过独孤琋本人除去第一日回到阁中,在琉璃窗前对中天明月静看了一夜,其后便到了第十天才回到阁居中。
雪游轻轻转眸,他此时就坐在一席春光下,已经很出神地把窗外的春雪看了半日。近半月的调理后,他身体已恢复如初,只是偶尔还会在霜色深重的夤夜醒来,静静地对着窗外的月光,神思无属、却下意识地抚住自己的小腹,那里空荡荡的,血肉凝成的小小一团生命不再有了。悲伤似乎是很吝啬于提及的代价:假如一个可以孕育生命的人,有资格为他的孩子哀伤、泣怜,雪游想,那大概也应该是他父母的样子。为人父母,他们把所有能做到的事情都为自己做过了,最终甚至把性命都换给了他。难道从一开始不知情时,他们就想要这样一个孩子么?假如他们在自己尚未成型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可能会害得他们殒命——雪游自然而然地想——他认为最好的方法,自然是打掉这个孩子就好了。他们以后会有更多更加听话、可爱的孩子,而不必为了他害了一生。
可是他们最终没有狠下心杀了这个孩子,反而把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
那么,自己呢?
小孩子。生下来是很小的一团,在襁褓中牙牙学语,学会站立并开口说话,平平安安地成长为人。
——而我,亲手杀了他。
那一夜雪游呆呆地抚摸平坦无动的肚腹,依旧是霜凝雪就一般的洁白皮肉,他却觉得心里空空荡荡,无尽的恐惧和悔恨一道升腾蒸沸,如同扭结的藤一样在他心里生根,于是雪洞一般平静的心湖点点被株生的藤蔓绞碎、收紧,眼泪滴滴谧然地洇落,被冷眼旁观世人的明月照亮。
他生来原本具有不知厌倦和弃恨的一颗心啊。华山的庇护使他生长成了高遥雪巅之上的一朵晶葩,纯净无恨,无刺无芒。下山以后喜乐哀愁兼有的人生,让他从不解“何为人间就是人间”的少年长成初尝情滋味,万般被情与欲所困,内里刀斫剑伤,四分五裂,伤痕累累。
可是,假如不下山,那么“薛雪游”便能昏昧无知地安然做“薛雪游”么?
雪游静静地看着不远处、渐渐走近他身侧的独孤琋。其实已经大半年不见他了,从前独孤琋身量与他差不多平齐,样貌生得英俊、明昳,通身仪范都华贵而昭然。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在无数个夜里,就隐在大唐的黑夜里么?他不想承认,其实他对独孤琋很羡慕:不只是一看便知很疼爱他、又严谨高贵的双亲,还有恩仇显然,快刀斩乱麻的勇气,想做什么便去做。他曾经因为所受过的羞辱和被种在身上的蛊而怨恨过独孤琋,最终却依旧为独孤琋的故事而难过。谁欠谁更多,他说不清楚;谁生来就带着罪过,他也厘不清。但天性的柔软使他不敢直看这个光华俊逸的少年,不是因为现在独孤琋长得比他高一头、身量宽广与他,也不是因为独孤琋权势尊贵——仅仅是两个人平静相对,雪游心中便有感慨万千的涩然。
在独孤琋走到他身边时,雪游下意识地顺应了心中若情丝一般脆弱而颤抖的思绪,牵住了独孤琋伸出来又收回、在他鬓旁不知要做什么的手,端在眼睫下怔然地凝看:啊,果然是这样一双手。修长、美丽,指节有力而苍劲,某几处指关生有略硬的茧。出身高贵的权阀子弟,却比谁都勇敢些,为复仇而潜行在无数个黑夜里,无数的拼杀,反而令他们的手,比自己还要更像习武之人一些。
雪游的目光细腻而平静,甚而独一份低垂美丽的柔软,像阁居内某一处拱搁在案上、插在清瓷水洗里的玉兰,莹白的侧颊泛着浅金色、淡淡的日光。
独孤琋轻轻屏住了呼吸。他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却没有在薛雪游面中看出抵触。他想伸出手捋一捋雪游乱垂在鸦鬓旁的发丝,又在凝思之间克制回旋,最终却被一只轻柔纤细的手掌揽住。不知为何,并不特擅诗文的贵族少年想到曾经在长安的流觞中听到的一首短弄,谱借青莲先生的诗唱到:我不向东山日久,试看云缭之处,蔷薇又几度花?
又几度花。
少年凤眼微低,在雪游纤白的掌心微微合握了指节。他未曾在除去黑夜潜行、执行任务的必要外,如现今一般轻轻摒凝呼吸。像怕惊扰旷世微笑的美人,或以免喝醒了隔代犹醉的迷梦。于是低吟浅唱的短弄在他枯涩的心弦上转奏,仿佛一首情人间的诗。曾经渴望在他身上奔流不止、快些将他变作及冠成人的时间,独孤琋第一次在无神诸天的睨观下默然恳请,慢一些吧。有人在等我啊。
独孤琋微微惊醒,却反而不动声色、其实心若擂鼓,譬如大风
', ' ')('狂猎,惊动万里吹烟,轻盈盈地迷惑了行人的心智——他反手沉默地将雪游的手握在掌心,在床沿站定。
却不知道张唇时应该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心中局促,如同才学语言。
雪游却一顿眼睫,抬起明光凝凝的一双珠瞳,默了默,任独孤琋牵着。他说:
“你把我带来太白山,请了医者来替我照顾身体,谢谢你。不过安禄山早已经死了,眼下战局大定,想必诛杀安史,是很快的事了。我已经没什么好能做的,你也将大仇得报,该自由了。”
“等有些人见完,你把蛊替我解了,可以么?我知道你把我带回来,可能是还想我替你做什么事,但我已经做不了什么了。…我只想,见过必须见的人以后,就回华山,此后再也不下山了。”
雪游说声平徐而宁静,假如不是独孤琋心上连着和他一体的蛊,也许他真的会认为很有说服力——可惜独孤琋在离他这样近时,能感受到子蛊传来的心绪,唯有一片空寂的死意。
是以独孤琋开口淡淡,握着雪游一手的掌心收紧。
“不,你不会。你会想着拔除双合蛊以后就去死,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死掉干干净净?或者是在给谁偿命?”
独孤琋伸手抚了抚雪游柔润的面颊,看清床榻上披衣静坐的美人、眉羽浅悸的一点吃惊。
“我说中了?”
独孤琋张唇,最终又抿合。
“我说过,子蛊在母蛊在,我终究能隐约感受到你是什么心情。我当然不会让你死,难道裴远青把信报给我,他所想的就不是你尽量活着?你就没有好好答应他?”
独孤琋本是秀美飞扬的少年,虽然年晋十七岁,如今沉稳了些,依旧是收不好浅淡一层妒意,把后一句咬得清晰又明彻。
“…相州,郭将军他们败了。”
“……!”
雪游惊骇地猛然抬头。
独孤琋指腹抚在雪游的唇瓣处,荒诞疯狂而从前不曾肆意生长的念想,在他摩挲着雪游花瓣一样浅红的唇时镇然地吐露:
“你活着,至少才能等到太平的那一天。”
“我会把你的蛊解掉。”
雪游神容上微颤的悸色,浅浅地蹙成黛色的眉川,他有些悄退地想要躲避独孤琋的手,轻轻偏头,却将浓长的青丝勾留在独孤琋掌间,似流水一般轻轻发痒地拂过少年的掌指。
独孤琋忽然不知道应该怎样做。
少年孤寥肆然生长的心,其中容纳着无上的权势和要握紧的刀、拱卫李室和复仇的决心,他是剑胆如铁的人,却第一次想要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留在身边。可是,即使他付出了许多代价,做出了从前绝不可能的诸多让步,却发现即便换一位帝王来,也难以动摇一个并不爱你的人的心吧?他曾听百相斋的江师叔说起离开马嵬坡后,那位陛下时时心悸,潦倒地醉了一次又一次,说时仿佛僭越,却又类薄脆似冰的一声叹息。即使是醒掌生死权的帝王,也无法留住心爱的人。
那么他呢?一个白日锦衣,黑夜潜行的吴钩?
凌雪阁的谍子们,从不能把心交给什么人,是为了避免日后伤心。
可是——
他轻轻收紧了抚在雪游面颊上的手掌,小心却坚然地俯首,含啜住了如花一般轻柔的嘴唇。
如同他所设想中一般甘甜。锦衣修长的少年身量俯压下来,独孤琋揽住雪游微凉的手指,在轻柔纤细的唇齿相碰声中,细腻地啄吻、品尝美人浅红似春花的唇瓣。四片嘴唇亲密地贴合,独孤琋吮住雪游微圆的唇珠,小兽一般舔吻湿润的唇角。他身上熏有风致韵深的浅香,似檀非檀而令人安心的木调,雪游在怔然地忘了呼吸间,惑然且糊涂地被握过手掌,接受了这个绵长、而似情人一般体贴爱惜的吻。
“你…做什么。”
雪游微缩半寸,独孤琋微垂眼睫的一张秀丽面容还近在咫尺,他能感受到独孤琋匀长而温热低沉的呼吸,也能感受到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分不清蛊响还是心跳作用下的悸动。雪游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便被独孤琋轻轻压在堆叠起的软枕上,再度攫获了唇舌。这一次便不是仅仅温柔品尝的昵近,少年温热浅香的体度和身形笼罩了床榻上美人的身量,将雪游圈在怀里,俯首占有、热切地夺吻绽放的唇樱。太过近的距离让雪游有些惶恐地不安,他已非处子,并不陌生各式各样或热情、或霸道、或体贴的吻,若亲吻间完全是淫猥的欲色,他往往会在不适间躲避,清醒时则更分外抵触这样的亲密。但他在这个从前对自己态度恶劣而怪异、如今却一反常态的吴钩少年的吻间,感受不到重欲的淫兴。因此无措地躲避,仅仅是下意识的挣扎,并没有使太大的气力。
雪游眸光微闪,他在羞窘间不得不直面少年秀美脸庞中的认真和隐约迷离的艳色。确实是一张很美的脸——这样的人看起来想要什么都能得到,诚不欺我。但他不一样,恰恰是这种对比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雪游不擅长直面这种人,如唐献、如独孤琋,比如单刀直入的一把锋刃,又与他的经历息息相关,某种程度上
', ' ')('——是自己影响了他们的人生,把一些事情变糟糕了。他们轻易地便能挑破陈年的伤口,而若是面对柳暮帆和李忱,他或许还能抵触地恼怒些,敢呛驳上一二句,但面对眼前的少年,他却非常哑口无言。
独孤琋细细辨认蛊响中子蛊不断变化的感情,一抹妒意缠绕的奇怪心绪升起来,他抚摸雪游柔软的唇泽,认真地问:
“你不会是在想别的男人吧?”
什、什么东西!只是在想对策——雪游呆了呆,在羞恼间就想掀被下床。
“别跑,”
独孤琋却探掌,捉着雪游的手腕将他拉了回来,嗓音压得低轻沉柔,他将雪游压在身下,将温热的呼吸近扫在雪游微乱的衣襟处,轻轻咬了咬溢出的软白乳肉:
“…我要你。”
雪游身躯微僵。他依旧心绪不定,并不想再和更多人纠缠这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因此勉强撑着独孤琋的身体想起来,却始终推不动,又被男人将两边衣衫都剥褪在臂弯,圆润的玉色肩头泛着雪色的酥,肖似沾露融香的一支花茎。独孤琋温热的鼻息从怀中美人腻软的胸乳流连到肩膀,轻轻啃了啃雪游的肩头,嗓音沙哑,
“别怕,只是要你,才能替你解蛊。”
感受到怀内绷紧的美人身躯渐渐放松,独孤琋隐隐觉得好笑,真傻,说什么信什么。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吓他说那些话了。男人的手掌游移勾抚到雪游赤裸腻手的腹肉、反应敏感的腰肢,再移动到光洁的前穴,揉捏了下干净雪白的牝户,那儿只有轻轻闭合的瓣肉内是微红的,被屌物肏干后才泛起艳丽靡荡的红。独孤琋眸色微暗,在水声轻渐、吮吻皮肉的唇游下暗暗后悔,当日就不该逞能,把人放过了,可想而知多少人得到过他,李忱甚至把怀中人肏得怀了孕,还好这个孽种已经不在了。他目光微凝,便听到身下美人一声低抑的轻喘,
“…唔。”
雪游咬唇未语,肩头却瑟瑟地微拢,再如何被肏熟了,刚失去一个孩子,他总归有些怵怕情事。然而独孤琋却依旧顶开他的两膝,慢条斯理地除下了身上的衣衫,袒露出一具还未完全长成、但勤于锻炼匀称修美的身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与他雌雄莫辨的美好容色相称。雪游心头触乱,干脆闭上眼睛,看不到独孤琋腿间一根尺寸颇为可观的阳具已经跃跃欲试,顶着他腿心的雌穴,慢慢抵开了柔冉的两瓣儿阴唇。
“——啊、”
雪游骤然被惊得睁开了一双眼眸,确认独孤琋真的把那物件顶进了自己穴里,一张清艳的脸上不知所措地春潮暖红,独孤琋喘息匀沉,眸光深蕴地俯身压下来,“啪”地一声,挺腰将硕长屌具插进了雪游紧致柔软的花穴。
“嗯”
“哈…好疼…”
独孤琋满足地促哼一声,他未经人事,一根肉屌都干干净净、顶进去的肉头微粉,几乎就在身下美人娇嫩紧窒如被吸夹的花穴中被绞射。他移眸深深看着雪游压抑情欲的迷离神色,吻了吻他簌簌的眼睫:
“…放松点。雪游。”
这还是他第一次不称“小薛道长”之类戏谑的称呼,“雪游”两个字如同叹息、如同爱人亲密私语地温和好听,雪游却在低低喘息间,下意识将穴夹得更紧。这样的、这样的称呼…往往只有在床上才有,他惶乱地想将雌穴放松些,急得快哭了,却仅令独孤琋连连不匀地吸喘,雪游攀住独孤琋的肩膀,
“对、对不起…蛊…怎么解?”
“——嗯!明知故问,用阳精…”
独孤琋被夹得微蹙眉尖,他虽然初经人事,却比一般雏儿见多识广,当下密密地亲吻雪游软轻的唇瓣,腰身律动地抽插起渐渐更加硬挺悍然的硕长肉屌,“啪啪”的亮响声不断地从两人紧密结合处弥漫出来,雪游被这东西深深地顶到穴中深处,多日不曾被垦入的雌穴岂止一般渴求男人阳具的插入,但紧窒得与处子无异。他还想要更粗暴、凶狠的对待,只是他把红唇咬得几欲滴血,也对独孤琋说不出来,而破碎柔软、宛转地低吟,纤长白皙的脖颈沁出晶珠一般的薄汗,漾起极轻而媚深的淡香。雪游无助地仰起颈子,柔软圆翘的胸乳被腰胯处啪啪作响的紧密结合颠顶地晃为一波又一波软淫的乳浪,他勉强圈环住独孤琋的臂膀,便在不经意间将红艳乳尖与嫩奶都轻轻擦贴在独孤琋胸膛处,柔软且一跳一跳地掠过少年坚实温热的肌肤上。
独孤琋喉头微滚,他温热的手掌把握住雪游纤细修紧的腰肢,从那片白腻腻的肌肤上划过、游走,抚摸掌握到他胸前沉甸甸的两团奶肉处,在雪游陡然软了低吟的叫声中,呈覆压的传统体位猛烈低顶肏湿软的肉穴,自乳根揉捏盘桓到嫩白的乳峰,又从乳峰把玩摩挲、揉捏成各种形状地赏玩到两颗樱桃似晶红美艳的乳果,奶孔溢出微甘的乳汁来,他便在砰砰的肏干占有中俯身挤压住两团奶肉,在一处吮舔两颗乳头,持续的律动猛干有节奏地拍打狠肏在雪游不堪一挞、却其实软媚淫色的花穴内,把紧窒温暖的肉道都征伐成了一口富有弹性的鸡巴套子,内里柔软层叠的褶襞软软地将年轻男人初经人事的肉屌夹紧,雪游满面潮红
', ' ')(',兰息一般的低呼喘泣连连,他嗯声被这在体内肆意进进出出的肉棍肏到臣服,小小的蒂珠硬立起来,被抽插往复的粗壮肉刃磨得又痒又酥,整具沁着薄汗的雪白身躯被顶得一动一动,藏在穴内蕊心后的宫口张吐开脆弱的肉环,雪游哭腔浓重,眼尾扫上两道霞霓的媚红。
“啊——嗯呜!”
“嗯啊、唔…肏、肏得好深……不要…”
“呃、不要进那里…呜呜……”
太晚了。独孤琋咬紧雪游胸前一枚挂着淅沥乳汁、被吮得红肿的奶尖,猛地一挺抵进这玉做的人儿小小胞宫的肉环,把开口顶开成一道有张合的圆,直挺进细腻细窄、不该轻易给人肏进来的宫腔,硕长强硬的肉屌快速地抽插起来,独孤琋并齿吮唇地密密在雪游颈肉边落吻,年轻男人缭乱垂长的乌发披散下来,喘息低沉连绵,不似最早时匀长有节,却更加低哑地性感撩人。独孤琋在雪游破碎呻吟、因难耐承受而微微发抖流出口涎的红唇边索吻,口齿之间亲密无克制的交叠热烈而绵长,独孤琋在完全侵入美人细嫩的胞宫、攫获他甘甜的唇泽时快感都攀升到顶峰,气血沸腾冲顶,雪游泪眼朦胧,纤长的眼睫一滴滴掸掉泪水,仿佛被烧红了的珍珠一般不吝惜地垂落——年轻男人伏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深长低沉的喘息、律动坚忍的抽插都不像一个处子,几乎干得他失魂落魄,雪游再也无法克制忍耐,手指无力地抓抚在独孤琋白皙却肌肉起伏的脊背上:
“呜呜——啊啊啊……”
“不、不要——”
独孤琋再度吻覆住雪游香软的唇舌,两枚舌尖忘情地纠缠,把雪游求饶的呻吟都封在口腔间,他含着人舌尖细腻地啄吻,模拟着性交的姿势与之纠缠,暧昧情色地打着圈儿舔弄,闷哼一声便缓缓而沉重地“砰”一声撞在雪游穴内,圆翘的龟头抵进胞宫的环口微微一抖,属于男人精液的麝气与室内暖融的香气、胯下美人肌肤里幽埋的冷香腻成一股撩魂夺魄的媚香,绷紧拉牵着独孤琋乱拨的心弦。他将手掌扣在雪游的面颊旁、摩挲紧扣着美人蔷花一般泛粉细腻的玉靥,揉乱在纤浓披洒的黑发间,野兽一般抵着雪游软腻脱力的唇舌作最后的纠缠,骤然深挺进雪游胞宫的腔内——
“——呃!”
“————呜呜…啊啊…”
独孤琋挺腰在雪游穴内射出了初精,大股的精液粘稠而充沛,足足射入宫腔许久才停止,烫得雪游在他身下挣扎发抖。子母蛊的紧密相连在这一刻抵达灵肉相融的顶峰。他将下颌抵在雪游颈侧的肌肤处,迷恋地咬住那一片嫩生生的雪白肌肤,不顾雪游的哭吟,叼吻住红润的唇瓣,手掌扣覆在美人胸前莹白耸软的奶子上轻柔地揉捏,唇舌间滋生出靡丽不绝的水响,黏连迷糊地在分开双唇时勾连出一道暧昧情艳的细长银丝,又隐约夹杂着模糊不清的荤话。独孤琋垂垂地低下浓丽的眼睫,嗓音低匀,喘息着噙笑把玩雪游精美绝伦的下颌,
“舒服么。受不了么?”
雪游喘泣之间,眼睫仅仅轻微掠动,秾艳清冷的面颊上洇满潮欲春色的红,意乱情迷的粉,他唔声着,说着几乎令独孤琋哭笑不得的话:
“你、呃…这么久…疼……”
“…当然久,久一点不好么,”
独孤琋抚慰地吻雪游樱红的唇角,在亲吻间也没有拔出那根粗长狰狞的屌具,复又在硬挺以后长喘一声,缓慢深重地在雪游湿漉漉、媚红润紧的肉洞里插入起来,雪游抖泣一声,胡乱地去捉独孤琋的肩膀,却被年轻男人锁住了手腕,去带着抚摸自己胯下硬挺地才入了半根的粗长肉屌,让他感受两处是如何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我可是第一次做啊,”
独孤琋素来有心里一套表面一套、把人哄骗得七荤八素服服帖帖的本事,全看他想不想,他故作克制委屈地将一双俊逸的凤眼低下,顿了顿,
“解蛊是对你好的事,是雪游欺负我更多吧?”
雪游被哄得眼花缭乱,说不出不是的话,咬着花瓣似的嘴唇,扑红了软嫩的玉颊,不忍地低声弱嗯,全然忘了最初给他种蛊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状似委屈的俊美少年。
“唔、对不住…”
独孤琋唇弧微勾,热沉的呼吸覆下来,胯下的肉屌再度加快了在雪游穴内抽插品尝的力度,速度渐渐快起来,他含住雪游晶莹的耳珠,含混勾诱地,
“那说好了。”
昼与夜颠倒,春光漫射下,室内却一派乱靡的白日宣淫,久久未歇。
……
凌雪阁的某一处雕楼画角的精巧小阁内,才沐浴完毕、一身玉色肌肤如脂细腻的美人通体肌肤还因洗浴时的水汽,而弥漫着纯然的粉,他霜雪一般凝成的清艳五官有洇羞赧一般的薄红,概因身上依照谁的要求,细腻柔软、凹凸有致的腰身上只圈着一层轻薄的绸缎,将将把他腿心的春光遮住,丰盈如兔的两团胸乳也只由细绳系挂的极窄肚兜似的兜布围住,两颗挺立的乳尖顶在绸布下,呈住两点淫荡勾人的凸点。此刻这玉雪雕琢的美人犹豫着、咬住齿贝将丰腻柔软的大腿跨过年轻男人精壮赤裸的腰
', ' ')('身上,忍着面上的飞红、扑簌低垂着眼睫,捉住男人的手掌,隔着一层绸布抓揉自己胸前丰润柔腻的淫奶,很快便因被玩弄得有了感觉,压抑低送着喉咙间甜腻的嘤咛。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独孤琋的笑息沉沉地逼近雪游淡红的面颊,在美人的腮肉上吻了吻,大掌笼罩着美人雪白的奶子,肆意地从兜布下翻开、探进去揉捏把玩一边软嫩的乳肉,
“唔…哈——”
雪游呻吟低轻,宛如被欺负得狠了,实际上也确实被欺负得太狠——独孤琋说母蛊主人的阳精才能化蛊,一次却不嫌够,几乎每日都揽住这才是失了孩子的娇嫩美人肏开细窄的宫腔,把精水满满地灌进去。甚而变本加厉地说唯有子蛊心甘情愿地奉上自己,母蛊才会放松戒备,阳精才能有效地化蛊。是以雪游便只得默默地承受下来这近乎羞辱过分的调情,下颌与清凌凌的双瞳都微颤,欲哭地承看着双眼下,独孤琋翻开一边胸前的兜布,大力揉捏着一侧丰盈的奶子,呜咽了片刻,雪游腿心缓缓打开,以手指颤抖着分开自己吐着晶莹淫水的屄穴,其内还微微翻肿地嫣红着。雪游唇息缓绵,呜咽轻溢,
“请、请你插我的…屄…”
他咬住唇不肯再说一句,却立时被年轻男人压翻在床榻上,男人有力的手掌还探在他肚兜下大力揉捏着一侧乳峰,另一只手的手指流连在淫水湿润的屄口,以温热的指腹堵住被分开的阴唇下小小的尿点,雪游被抚得一抖,更加难堪地抿住了嘴唇。独孤琋吻他的锁骨,喘息压抑翻滚,
“…用什么?”
“大…你的……大鸡巴…呜呜…”
独孤琋低悦地笑,指腹用力压了压,粗长的肉刃磨抵在雪游湿软的穴口,看着雪游因屈辱闭紧的双眼、蹙起的眉尖,
“谁的,嗯?用我的鸡巴…肏雪游的哪里?”
他玩味地用沉沉地的胯顶了顶雪游的牝户处,雪游抻出一声哭吟,认输地别过脖颈,
“用…独孤琋的…呜呜…鸡巴肏进我的屄里…想要…你插…”
“真乖,”
独孤琋声线华美低磁,愉悦时每一句话都像上位者的褒奖。他爱抚似地揪了揪雪游肚兜下一只奶子的乳尖,在雪游媚腻的低叫中干脆把他一边肚兜掀起来,一边用力地揉捏奶乳,一边用粗沉的肉刃顶开雪游腿心淫情的嫩穴,复行不知多少次的爽肏,年轻有力、在这曾数十人进出开垦过嫩穴的美人身上成为了男人的凌雪弟子,才顶进去便低沉地微叹一声,子母蛊的功效使他几乎不想从这口细嫩的雌穴中拔出去,他另一只手掌揉搓撸动着身下美人纤细的阴茎,如同把玩一般捏了捏顶端的龟头,那儿偶尔会出些晶莹都水液,远不如那雌穴处湿润,独孤琋耸腰深深地入了起来,把雪游腰间缠绕的绸缎扯落,却淫靡地留下半遮半掩在美人双乳上紧绷的肚兜,
“哈啊…肏进来了…独孤琋的、呃…在肏我…”
“好大…唔……”
雪游迷蒙地被男人将大腿折成顺从的一字,腿心缓缓打开时,蓝色的蝴蝶栩栩如生。独孤琋觉得碍眼,慢慢地用药膏给他化除,半枚蝶翅却无法消磨殆尽,这是刺青一样刻在肌肤里的,因此他看时往往妒意蒸沸。
“啪、啪、啪、啪!”
“嗯…嗯啊…”
独孤琋深重地把滚热的屌具撞入雪游纤细的穴内,水淋淋的穴口因承受太多肏干而微翻地鼓起来,宫颈的肉环处又麻又痒,与纯粹的情事发泄不同,子母蛊的共生以及情蛊本身便是在于房事恋情的作用令两人之间的交欢媾合更加亲密难言,雪游在辗转承受间无法抵抗这样甜美深入骨髓的合欢,他无法不去想——仿佛两人天生就是要这样交合在一处的、好舒服、好想一直这样…待到情事结束以后,这种动摇人心神的念头也还是扎根在他心中。雪游把这归结为蛊的功效,清醒时越发不敢轻易和独孤琋说话,有意绷紧冰霜一样的冷色,独孤琋却是心思灵活又善于伪装的主,每每反倒弄得雪游惊慌失措地低声服软,因此两人的关系越发拉扯不清。
“雪游、雪游…”
“唔…嗯——”
独孤琋尤为喜欢唇齿相贴的亲吻,仿佛这就能让他感受到两人是紧密相连的爱侣,尽管他知道事实完全不是这样。但攻心之计便像是要细腻布局从长计议的,他打定主意要把人从身到心都牢牢掌握在手里,这其中固然有他不愿意从别人手里受挫的骄傲固执,有征服世间第一等风流美人的野心,更多的还是这难以言说的依恋与欲望。不论是从何而生,他总坦然地能面对自己想要追逐什么、得到什么的欲望,此刻俊秀逸美的少年娇客加深了在雪游体内插送的力度,一点一滴都要关照到人穴内紧窒隐秘的骚点和爽处,最终两人都因欢好的迷离与深重的欲望深深沉沦,只是显然,独孤琋沉沦得更深、更深。他如同布置一个美好的梦,很难不言说这是作茧自缚、自投罗网,不过就是这样偏执戾艳的少年谍子,却有孤高不可一世的勇气,他费心心思计算的,竟不再是家国大事,而是如何把一个太过在乎的人牢牢地掌握在心里,这份偏执
', ' ')('经年不改,即便是多年以后,独孤琋依然能讽蔑高傲地在给卷宗提跋时狂草挥笔:为人余生有尽时,惟情峭立锋深如金石,不可转减也。若为情故,身死不悔。
窗外最后一场消融的春雪洒洒而落,转着六出晶莹的霜花,在日光下被渡绘成了金箔般的风屑。窗内春光暖意和轻麝般的媚香久久不散,浮在画壁博古架上、白瓷花瓶中的花枝上挥落了才新折的梅枝骨朵,轻柔似金的花瓣旋落飞降在被抵着媚穴抽插粗长肉屌进出、任人为所欲为着的美人的腰身上,独孤琋低沉地在唇间滚出一息笑,随手将幽香的花瓣在雪游低轻的呜咽求饶中塞进了那细嫩的花穴中,男人狂肆的抽送令雪游精疲力竭地频频求饶,啜泣不罕见,更多的是宛转勾魂的妩媚呻吟,仿佛将世间一百种一万种情人呢喃、难以辨认的私语都说遍,也无法换来身上男人的停止和休憩。漫长淫浪的媾合活色生香地在眼前展演,两具白皙修长的身体颠鸾倒凤地缠绵在一处,独孤琋好似不知疲倦,一遍一遍地收臀将粗长的肉屌插得更满更紧,热烈的情事中,往日优雅华贵、时而张扬戾气的贵公子褪去衣衫,便是不知餍足的野兽,他以这副皮囊欺骗着身下天真纯粹的懵懂美人,看他胜霜赛雪的清冷艳容在自己胯下沦演为放荡淫媚的娼妇,看他是怎样为自己沉沦失德,狂悖承受,在深广的欲海中迷失——雪游如他所愿,却不知缘起何处,被拢捏在掌心和胯下,张合着脆弱妩媚的嫣红菱唇,纤腰下意识地摆动着承受粗悍肉屌的侵犯、撞插,脆弱的宫腔被一次次顶开、绞合、插满,承受一次又一次阳精灌溉的洗礼豪占……
……
“这个姿势舒服么,嗯?”
“唔——嗯…”
“——哈!”
霜白色的大袖被褪到如玉肩背处,欲飞的蝴蝶骨被独孤琋俯唇亲吻着,雪游轻轻地翕动着唇瓣,冉弱地跪伏在地上,十指和小臂紧贴在明窗的琉璃上,身上衣裳半褪未褪,被拉扯着衣襟和宽袖乱乱地掉落在臂弯处,盈润而被身后肉屌顶得一抖一抖的颤酥乳尖一时贴点触在冰冷的琉璃上。这是一扇被特别打磨过的窗子,琉璃明净剔透,只能窗内人从里向外看清外面在做什么,外面的人由外向里却看不见。独孤琋身上衣裳大多规规整整,身下只有腰胯处释放了粗长的屌具出来,一耸一耸地深重进出在雪游软媚微红、穴肉被轻轻拉扯缠在独孤琋肉屌上的小穴里,沉沉地顶进去,直将美人瑟瑟地顶到窗上。雪游蝶睫飞动,五官上颦蹙似哀愁的破碎媚态被琉璃窗映明,照写在独孤琋眼中。同样地,雪游能看清独孤琋低沉被发丝遮过的眼,太久、姿势和地点都狼狈淫荡的肏穴让他羞耻地不肯说话,嗓声却一声比一声软泣,来来去去在窗外的不仅仅有飞鸟,偶尔亦有走过的凌雪阁弟子。雪游吓得肉穴内一再一缩一缩地收紧,独孤琋喘息匀长,深深地顺着那被开拓得当日久的雌穴内捅进去,抵着蕊心处敏感的软肉狠狠地碾。雪游乳肉摇乱,鹿瞳湿润,只知低轻地啊声,
“啊——啊…嗯…”
独孤琋俯首吻他细腻的圆肩,窗外的梅花形影绰绰,仿佛映在了雪游美玉似的肩头。他在啃咬住这方肌肤的当口挺深肉屌,再度在雪游子宫内射满滚热的精液,听着雪游难耐亦诱软的长吟,探掌捏住了哀鸣示弱着的美人圆润挺翘的嫩奶,犬齿抵在雪游仿佛蔷薇花开遍的圆肩,辗转厮磨,
“雪游、雪游…”
他在雪游低弱软轻的哭吟间揪拧着那嫩红的乳尖,抚摸游挲着美人轻颤的细颈,扳过雪游的下颌,啜含住呻吟低浅的樱唇渡以唇舌,拢紧了揉捏玩覆在一边翘乳上的手掌,在美人眼睫簌飞、乳肉摇摇酥颤的低喘前,唇舌交欢着拉扯出一丝丝淫靡惊丽的银涎,
“…宛转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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