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太师才知道傅玉雪回府,又寒疾复发,心中心疼女儿。不料去请大夫的下人无功而返,让庞太师又惊又怒。
“这些子谄媚之徒,当真以为我庞家就此倒了不成!”庞太师怒声道。
他近来为了庞贵妃忧心,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受了刺激,便有些胸闷气短。庞太师毕竟上了年纪,哪里经得住如此虚耗。
“父亲,莫要心急!”小螃蟹连忙安慰道,“姐姐的寒疾已经是痼疾,并不危及性命。庞总管,开封府的公孙先生精通医术,傅府的傅大人更是二姐叔父,你让人去开封府和傅府看看这两位是否在府上。若是能够请来一位为姐姐看诊,也不必去受冯恒那狗贼的气。”
原来庞贵妃一案不仅牵扯珍晟宫,还对翰林医官院长生了不小的影响。
庞贵妃既然被指毒害和妃腹中皇子,那么自然也要有人为庞妃夹带堕胎药进宫。这个夹带堕胎药进宫的罪名却是落在了负责看顾庞妃身体,时常出入珍晟宫请脉的翰林医官院医首和安大夫李师案。
因为庞贵妃还没有被定罪,李师案只是被下狱关押,还没有处决。
而冯恒却因为救治和妃有功,顶替了李师案的位子,做了和安大夫。
太师府和开封府相聚不过两条街,并不很远。不到两刻钟,公孙先生就匆匆赶来过来,随行的还有展昭和丁月华。
不过在公孙策到达之前,傅玉雪自己已经醒了。
在庞太师等人关切的目光下,傅玉雪还是老老实实伸手让公孙策把脉。
“你的寒疾本就是痼疾,身体虚弱,还如此赶路,也难怪发作的如此厉害。要小心防寒,注意休息才好。吃什么药,该注意什么只怕你比我还清楚一些。”公孙策微笑道。
“多谢公孙先生!”傅玉雪真心道。
“你我乃是忘年之交,亦师亦友,不必如此客气!”公孙策起身道,“县主才回府,想来有许多话和太师说,我们就不打扰了。”
“公孙先生留步!”傅玉雪却突然出声道,“病弱残躯,有所失礼,还请诸位见谅。有些事还需公孙先生转达包大人,只怕还需展护卫相助,公孙先生若是不介意,就坐下听一听。”
本来傅玉雪躺在床上,公孙策以大夫的身份进来诊脉,也就罢了。但是如此情景要一起叙话,却不免有些犹豫。
“公孙先生不必如此,雪出生江湖,最见不得那些迂腐规矩。君子坦荡不惧人言,先生不必拒绝。”傅玉雪本穿戴整齐,不过是病中无法下床,只能半靠在床上。
这会儿坐直身体,一旁的玉叶立时去了大氅给她披上:“去请展护卫他们也进来。”
“诺!”玉叶微微一福身,转身请了展昭等人进来。
“玉堂!”傅玉雪忘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会意,将他与傅玉雪在东瀛探查的事情与公孙策和展昭等人说了一边。不过他们对天皇和藤原家做的事情倒是隐下了。
不管怎么说,天皇明面上与大宋交好。若是他们杀了天皇宠妃,坑了天皇一把这种事情让朝廷知道,立场还是不好说的。
“可恶,那藤原家当真是狼子野心!”展昭却是第一个听得怒气难抑的。
“那藤原家当真可恶,不过鬼婆,难道就是和妃身边的老婆子?”公孙策附和道。
“我相信,不仅仅是鬼婆,只怕和妃身边那个哑巴叶子也不是寻常小丫头。”傅玉雪补充道,“和妃虽然是公主,但是天皇没有实权。和妃不过是藤原家谋取大宋江山的工具,只怕她还要反过来听命鬼婆。”
“既然鬼婆和那个哑巴叶子如此厉害,怎么会让人有机会害了和妃腹中皇子呢?”丁月华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