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包大人请出唯一的幸存者也就是人证齐英,由齐英述说案情来由。
“郑大人,你有何话说?”
“本官能有什么话说,本官从未见过这位姑娘。”
“你、你胡说!”齐英没想到郑宁竟然矢口否认,不免怒极。
“可是这位齐英姑娘却认得大人!”公孙策提醒道。
“本官在洪州任职多年,若这位姑娘真的来自洪州,认识本官也不足为奇。但是这自古以来,都是香客认识菩萨,菩萨却未必认得每个香客。”郑宁顿了顿道,“本官倒是不知道齐英姑娘为何要诬陷本官!齐英姑娘要告本官,可有证据?”
“你、你无耻!”
“辱骂朝廷命官,包大人,这又该当何罪?”郑宁微笑道。
郑宁镇定自如仿佛并非刑案被告,仿佛他才是堂上审问官员。
齐英虽然幸存,但是她死里逃生,自然没有什么证物留下。而今,其他人都已经失去踪迹,光凭一个齐英指证郑宁,想要让郑宁落罪并不容易。
所谓刑不上大夫,郑宁乃是进士出身,朝廷一方大员。齐英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若是告诉失败,郑宁无所谓,齐英以民告官,便是重罪一条。
齐英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何曾见过郑宁这等无耻之徒。面对郑宁的全盘否认,齐英很是慌张。这位可怜的姑娘,几乎想要以死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只是以死为证什么并不是什么好主意。当初兰妃案,葛青自栽于开封府,以求证明自己与兰妃清白,还不是被人说是畏罪自杀。
幸好在公孙策的提醒下,齐英想起了一事。
“我、我想起来了!郑、郑宁的背上有三颗痣。”齐英失声道。
“郑大人?”包大人挑眉看向郑宁。
身上的痣一检查就知道真假,要是郑宁真与齐英不曾相识,齐英一个普通人家的姑娘怎么会知道郑宁背上的痣。
郑宁何等样人,立时知道再无推脱之法。脸上却不露丝毫慌张之意:“这么一说,本官似乎看这位齐英姑娘有些眼熟。哦~本官想起来了,本官确实见过这位姑娘。不过,并非本官令差役将她骗入府中。我们当日乃是你情我愿发生关系。”
“郑大人方才可是说不认识齐英姑娘的?”公孙策提醒道。
“哎,以本官的身份,身边想要攀附的女子委实不少,本官一时竟然没有认出来。”郑宁道,“不过现在细细一想,本官倒是记起来了,这位齐英姑娘要我迎她入府。不过本官家中已有妻室,乃是名门闺秀。怎么能够迎娶一位民女?”
郑宁很是不屑的瞥了齐英一眼:“没想到这位齐英姑娘想要攀附本官,竟然如此诬告本官。着实可恨!不过,包大人,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若是齐英愿意,本官可以不追究,愿意给她一笔钱让她回乡。但是要本官迎她入府,那是万万不能的。”
齐英当日与洪州的许多姑娘被郑宁所辱,更是连父母亲人也因此丧命,对郑宁可谓恨之入骨。食其肉,寝其皮,亦不足解其恨!
现在听到郑宁指黑为白,说自己主动攀附,气的浑身发颤,几乎晕倒在堂上。
齐英虽然拼尽全力,想要打赢这场官司。但是面对没有其他有力证据的情况下,这个可怜的姑娘面对老奸巨猾的郑宁毫无反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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