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是太师爱女,与包卿的血液自然不会相溶!不知道县主想要玩什么把戏!”皇帝冷哼道。
“陛下莫急!”傅玉雪笑着看向一边伺候的太监道,“不知小公公如何称呼?”
“县主客气了,奴婢方青!”小太监恭恭敬敬道。
“劳烦方公公帮个忙!”傅玉雪道。
那方青很是机灵,依言走到傅玉雪,让傅玉雪取血滴入盛放庞昱血样的碗中。
“血、血相溶了!”王丞相突然高声道。
众人先看放了包拯和傅玉雪血样的那个碗,两人的血液竟然已经融合在了一起。
“县主难道是包卿的女儿?”皇帝道。
庞太师的脸都是黑了:“陛下,那是老臣的女儿,跟包黑炭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看包拯那么黑,怎么可能生出这般漂亮的女儿。”
当面连包黑炭都叫出来了,可见庞太师又多生气。
包大人略有些尴尬,好在他脸黑,看不出来。
庞太师生气地夺过傅玉雪手上的银针将自己的血放入令一个碗中,生气地看着傅玉雪道:“再验!”
“啊啊啊——姐姐我的血怎么跟方公公的血融合了?”另一头庞昱突然大惊失色,叫道,“难道方公公是爹的私生子?”
“胡说八道什么!”庞太师听到庞昱的话,生气地在他头上拍了一下!
“庞公子说笑了,奴婢哪里有那福气!奴婢不过是穷苦人家出生,家中兄弟姐妹多,日子过不去,爹娘才将奴婢卖入宫的,不敢与太师攀亲。”方青惶恐道。
倒是王丞相福灵心至:“还请县主解惑!”
“滴血验亲和滴骨验亲的说法源于三国。然而不过误传罢了,并无依据。首先我们说一说滴骨验亲,人死后骨骼无论露天存放,还是埋藏在泥土中。随着岁月流逝,血肉等软组织都会经过腐烂,毛发、指(趾)甲脱落,最后仅剩下白骨化骨骼。白骨化了的骨骼,表层常腐蚀发酥,滴注任何人的血液都能融合。而如果骨骼未干枯,结构完整、表面还存有软组织时,滴注任何人的血液都不会发生浸入的现象。再说活人合血验亲之法,其实几个人的血液共同滴注入同一器皿,就算不是骨肉至亲,不久都会凝合为一。”傅玉雪叹息道,“所谓滴血验亲不过是愚民所相信的验亲之法。可惜时下之人将之奉为奎臬,竟然没有人想过细细验证。”
“不可能,若是什么人的血都能融合,那么朕与小太子的血为何却不能相溶?”皇帝失声道。
“所以,臣女才会怀疑与陛下提起滴血用亲之人或用心险恶!”傅玉雪叹息道,“想来向陛下提议滴血验亲,和准备滴血验亲所需之物乃是同一个人吧?”
“你、你如何知道?”皇帝奇道。
傅玉雪反手取出一个小瓷瓶,在一个干净的水碗中撒入些许米分末,微微晃动杯子,米分末顿时消失于无形。干脆利落的滴入自己和庞太师的血液。那两滴血却泾渭分明,无法与其他血样一般相溶。
“怎么会如此,方才你滴进去的是何物?”
“不过是方才给八王爷用多下来的金创米分罢了!”傅玉雪道,“金创米分能够止血可做凝血之用。不仅是金创米分,许多东西加入水中,只需要有凝血作用,自能让加进去的血不相互融合。此外,在水中滴入油,虽然不能凝血,却也能让亲父子的血不相融。”
“吴良!是内宫总管吴良提醒朕可以滴血验亲的。”皇帝恍如梦醒,“也是吴良劝说朕去御花园散心,撞破葛青与兰妃奸情。”
“想必当时陛下也没有看到葛统领正面吧!”傅玉雪道。
皇帝回想片刻,脸色顿时有些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