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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很痛。
花舞剑慢疼疼地挪到墙边蹲了下来。
临近比赛他们的训练量只会越来越累,花舞剑又是肯练的卷王,更是不可能缺席,不到万不得已,连请假都不可能请假。
“怎么那么痛…。”
痛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却没有哪一次像今日一般疼痛,花舞剑下意识地把自己缩成一团,手紧紧捂住腹部,想熬过难耐的疼痛。
干脆就坐在这里吧。
一阵一阵的疼痛传来,痛得花舞剑迷迷糊糊的,反正队友们肯定都回去休息了,他特意挑了个没人的地方,多在这儿坐会儿也不会被发现。花舞剑干脆将脑袋埋在自己怀中,额头抵着膝盖,小声地抽气。
真是疼啊…
花舞剑有点奇怪。他很少看到花舞剑在赛场或者训练时会屡次失误,并且脸色很差,持风好几次瞧见对方偷偷的重重地咬着下唇,似乎在忍耐什么。而本该由云水沐去关心的一件事又因为花舞剑不理人的态度惹得云水沐一结束便生着闷气离开。
开个口这么难吗?持风有些无奈。不仅云水沐跑得快,花舞剑跑得更快。找花舞剑并不需要花费持风太多时间,更何况今天的花舞剑状态很不对,持风注意力一直放在花舞剑身上,那些平时他会去的地方持风知道一二,不过没想到他会躲在拭剑台附近的角落。
身为优秀的杀手,隐藏自己的气息和观察周围的环境持风着实在行,他远远瞧见花舞剑一个人卷缩在那里,生怕把人吓住,特意放轻脚步快速地朝他走去。不料听到细不可闻的呼痛。
持风实在忍不住,在花舞剑面前蹲下,极其小声的开口。
“花舞剑?”
朦胧之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花舞剑抬起头,伸手擦了擦雾蒙蒙的双眼,这才看清在他面前的人。
“持风?你怎么在这里?”
花舞剑的声音哑哑的,又有些虚弱,持风不需要多想便能猜到,他很不舒服。
“你还好吗,脸都白了。”
许是持风的声音太过温柔,花舞剑一听鼻头一酸,强行忍住眼泪,朝持风解释。
“生理期,疼。”
声音极力掩盖住哭腔,持风只当花舞剑是疼得厉害,现下对方估计是不愿挪动,但一直待在这里也不好,更何况地板凉,花舞剑坐久了说不定更疼。
“我帮你叫辆马车回去吧?”
眼下让花舞剑自己轻功飞回家或者骑马都够呛,持风稍稍思考一会儿,向花舞剑提议。
也没有其他方法了,在这个时候提浪费钱,花舞剑觉得那就是妥妥的拿命换钱了,他毫不犹豫的同意持风的建议,而现在的问题在于他还得走到门口。面前是一脸关切的持风,反正丢人的样子已经被看过了,再丢脸也没关系了吧。花舞剑别回头,往持风的方向伸出手,小声的询问。
“你能不能扶我一下?”
没有听到回复,正当花舞剑以为持风不愿意时,一双手牵着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随后转移到自己腰上,扶着自己的腰,让花舞剑慢慢的站起来。
“能站得住吗?腿会抽筋吗?”
几个问题给花舞剑问懵了。他呆呆地看向持风,似乎震惊于对方的温柔。
“花舞剑?”
“可以,可以。”
再持风第二次询问时,花舞剑赶紧回答。
可惜他高估自己了。没走两步,腹部胀疼和时不时的抽痛令花舞剑难受的弓着腰,双腿仿佛一点力气没有地打着颤,他只想重新坐下,干脆在拭剑台这待到生理期结束算了。
“不走了。”
疼得人都想发脾气,花舞剑没好气地说了句。
持风停下脚步,观察四周,眼下无人,他忽然将花舞剑打横抱起来,凑在对方耳边轻声道歉。
“得罪了。”
好容易忍住惊呼,花舞剑完全被持风吓了一跳,他紧紧搂住持风的脖子,又被耳边的低囔酥麻了身子。
“持风!”
他又羞又恼,可惜软软的声音发着抖,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我抱你去坐马车,你在这里待一晚上明天着凉了岂不是更难受。”
持风说得在理,花舞剑气鼓鼓地反驳不了一句,他忽然有点想念聆寒和惟命,换那两个人哪有他还不了嘴的一天。
一件轻薄的披风盖在他的身上,不等花舞剑询问,持风再度跟他解释。
“你怕被看到对吧?这样就没事了。”
花舞剑眨了眨眼,不知怎么的突然红了一张脸,他靠在持风身上,心里暗自吐槽。
难怪有过那么多任情缘。
“呦,公子这是带着小娘子出行呢。”
谁是小娘子!九冠王花舞剑现下是被披风挡了视线而不是聋了,车夫的打趣持风也不反驳,搁在那傻笑,花舞剑怕出声被认出来,愤愤地捶了持风一下。
脸烫烫的,不知是羞还是闷的。
只有花舞剑
', ' ')('一个人坐在马车内,持风和车夫坐在外头,一路上持风喊停了好几次,花舞剑偷偷地掀开帘子瞧对方忙里忙外的,不知怎么的,心里泛起别样的心思。
“我抱你进屋?还是你自己走?”
这回花舞剑不逞强了,从马车里直接躲进持风的怀抱,将持风的骡子精神发挥到极致。
这是持风第一次踏入花舞剑屋内,外头的传言他信了几分,特别是花舞剑与云水沐的关系,即便作为队友,他也以为这两个早有情缘事实,但是没想到花舞剑家中一点有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你怎么愣着。”
缓缓从持风怀抱中下来,花舞剑疑惑地看向发起呆的人。
“没什么,我在想我这么到你家中,会不会对你名声不好。”
名声。
花舞剑不屑地冷哼一声,多少人见不得他好,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止都止不住,好在实力是他最大点底气,他早就不去在乎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从与柳词开始,甚至追溯到阿越,若每一句话都要计较,他花舞剑那还有时间训练啊。
“让他们说,我又不在意。”
“那……他呢?”
持风迟疑了一会儿,试探地问。
他?
也只有一个人了。
花舞剑摸了块地方坐下,他还是不舒服,但依旧给持风答案。
“我的确想亲近过,但是他也就那反应,现在当队友挺好的,其他的我也不打算了,没意思,也没必要。”
他说得轻巧,脸上的表情却不那么轻松,持风没再往下问,干脆把话题重新转移到花舞剑身上。
“你还是躺会儿吧,卧室在哪?”
一天抱了几次,持风非常顺手的又将坐地上的花舞剑捞了起来。
他把人放在床上,又赶紧出去泡了杯红糖水,叮嘱花舞剑喝一些暖暖身子,刚说完话,人再一次走出去。
这么忙?
窝在自己床上,花舞剑人舒服不少,但困意也愈发浓烈,他隐约感受到持风塞了个热水袋给他,跟他说自己不好上手帮他按摩,只能让他热敷着缓解疼痛。
迷迷糊糊之中花舞剑睡了过去,他好像真的不害怕持风会对他做什么,在持风第三次打开房门时,只瞧见睡得香甜的花舞剑。
“哎呀,好没良心。”
他笑得抱怨,蹲在床边打量起花舞剑。睡着的模样要比平时柔软不少,持风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嘴唇,最终只是在额头上隔着刘海落下一吻。
“来日方长,花舞剑。”
等到花舞剑醒来时持风早已离开,外头是对方做好的晚餐,几个唐家堡特质的机关维持着食物的温度,他还留下一封信。
晚上白大反和竹霖被我抓去组排了,人不够练不了,你好好休息。
花舞剑愣了两秒。
不是?你们三谁奶?
在拭剑台的竹霖和白大反恨不得把笑得一脸灿烂的持风手上的扇子抢过来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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