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医生毫不犹豫地就给了岑裕肯定的答案,让原本以为会被对方嘲笑的岑裕有着片刻的诧异,而后医生注视着他的双眼,眼里充满着一丝好奇,继续追问道,“那么,你能跟我说说,这个系统是什么样的呢?”
“他叫白薄,是在我初一的时候出现在我脑海……”接着,岑裕将自己关于白薄的一切都全部交付于诸,从自己最初被排挤时的愤怒绝望,再到对白薄情感的满满变化,以及自己心中所有的困惑和不舍,这些岑裕一直默默地埋在心里,从未在他人面前提及过的事情,此时都被他搬到了明面上,因为,他再不说,一直背负着这样的情感的话,总有一天他会疯的。
“……就是这样,在十天前,他突然离开我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说到这句话,岑裕的脸上带着浓重的悲伤,整个人显得彷徨无助,他用手捂住脸,“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见到他,我真的、真的好像再见他一面,我不信,我就这么将他失去了,我不信……”滚烫的泪水从指缝间滑落,啪嗒滴在岑裕的裤子上,落下了深色的水迹,医生抽了几张纸到岑裕面前,安慰道,“你先别激动,来,把眼泪擦擦。”
待岑裕情绪稍稍平复后,医生才继续开始她的询问,她转动着指间的笔,另一只手静静地敲打着桌面问道,“按照你的说法,他完成了任务,从你的脑海中消失了?”
“对。”岑裕盯着一双泛红的眼睛有些委屈地答道,一说到这泪水又禁不住往上涌,“骗子,他这个大骗子,明明说好不走的,明明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
“我知道了,白薄在你最无助的时候陪在你身边,给了你支撑和力量,现在他完成了任务,所以离开了你。”医生梳理了一遍故事情节,而后将笔帽按在桌面上,“这么说来,岂不是意味着如今的你已足够优秀,他认为你不再需要他的陪伴了?”
“不。”岑裕不愿接受地否定道,“我不在乎我会变成什么样,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他,真的不能。”
医生开始指导着,“可是你太过于依赖他了,你是不是应该试着尝试接收没有他的生活,真正独立起来呢?”
“我知道这样不对。”岑裕把头深深地埋在掌心里,嘴里的声音显得无助而凄惨,“可是,我只要他,我只想要他。”
医生无声地叹了口气,似是被岑裕的固执所折服,深知道自己不能再刺激他,于是同他温和地嘱咐道,“我大致了解了你的情况,如果你愿意的话,下周再来继续跟我说说关于他的事,好吗?”
岑裕点了点头。
“医生,岑裕他到底犯了什么病?”
“患者可能有妄想症,并且,情况十分严重。”
每周一次的心理治疗并不能改变什么,白薄依旧没有回来,而岑裕的身体也在一天天消瘦下去,岑父每每看着把自己作践地不成样子的岑裕眼中都是满满的心痛,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还是这样,又有什么用呢?
一年后,岑裕已经从学校里正式休学,常年阴郁的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已经有半年没有见过白薄了,做梦、去他们去过的地方,这些做法都毫无用处,岑裕甚至都快忘了对方长什么样,有时在迷茫中他也会问自己,白薄真的存在过吗?之后他每一次都无比置信地说服自己,存在,因为除了他,再也不会有谁让他拥有如此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情绪了。
两年后,岑裕在彻底忘掉对方相貌之后,在卧室中选择吞下了一整瓶安眠药,静静地离开了人世,因为他这么活着,无异于是一具行尸走肉,折磨的不单单是他自己,还有每日为他操心的岑父,现在离开的话,至少,可以让对方永远存在他心中,占据一个最重要的位置,永远不会将其忘却。
“白薄。”睡梦中的岑裕双眼猛然睁开,看向周围陌生却又熟悉的一切,复古奢华的宫殿,提醒他现在已经回到了神殿,他有些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前世的感情太过强烈,强烈到让他至今都未曾摆脱对方留下的阴影,还停留在前世对白薄强烈真挚的情感当中,让他无法自拔。
岑裕的眼神十分复杂地望着白薄居住的方向,也不知道将对方放在身边,这个选择是好,还是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安利你们一款超级好吃的芒果干,叫林小丫!一口咬下去,不同于真实芒果塞牙抽丝的口感,果汁丰富,有着浓浓的芒果香气,甜而不腻,略微的酸恰到好处,简直一开始吃就停不下来!
不过,上网搜了一下,网上并没有卖,我小姨也是从漳州那边买的,如果你们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去吃啊!(所以,我就是来跟你们炫耀一下今天吃到了超级好吃的芒果干而已hhhhhhh)
第85章 凑巧
白薄晋升成主神殿下侍者,说白了就是高级一点的手下,平日里主神倒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就连他也只是在那一天草草地见过主神一面后便被三号带到他的住处,生活十分无趣,甚至无聊到还和院子里的七彩绒球或各种奇形怪状的植物聊起了天。
从他们的口中,白薄得知,这是在另一个星球上,名为宴曲星,此星球极为特别,它并不像地球那样经过了漫长的发育演变而来,而是直接由第一任主神创造而出,初代主神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才拥有了现在这个星球,所以,星球上的所有动植物都是按照初代主神的喜好而来,包括那七色的绒毛球和长着嘴的花,足以证明初代主神的审美有多么猎奇。
“白薄。”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细微的呼唤,轻若鸿羽的声音中透露着浅浅的悲凉,白薄忍不住开始寻找对方的身影。
远处的周围都被一层浓重的白雾所覆盖,什么都看不清,白薄使劲瞪大了眼睛拼命观察,也看不出什么,直到那个声音又近了些,依稀从他身后传来,“白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