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他们竟围着这盒土豆,一言不发地吃了将近十分钟,直到最后一块被容映夹走,白薄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虽然吃得有些撑,但还真是百吃不厌,让人不自觉上瘾。
容映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动作虽然看着很放松,但却没有一般人的颓废之感,而是彰显了一股自然的从容不迫的气势,仿佛把这当做自己的领地,白薄被他这幅悠闲享受的样子整的发笑,“怎么,还有事吗?”
容映揉着自己肚子,直接叫道,“吃撑了,走不动。”
明明只有两步路的路程,但容映这无非就是给自己找一个留下来的理由,白薄挑眉,“我这儿有健胃消食片,来两粒?”
“不要。”容映的拒绝十分果断,看向白薄的眼角还有些幽怨,“吃干抹净了就把我丢到一旁,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这话让人立马想到了拔屌无情这样的情境,白薄只能妥协道,“算了,你愿意待这儿就待着吧。”
容映抱着个抱枕,将下巴搭在上面,抱枕中部凹陷下去一块,他一言不发地看着白薄,像极了乖巧听话的好孩子,白薄则选择无视他,将目光转移到了电视当中的球赛。
“喂,你有没有喜欢过谁?”长久的沉默,让容映先憋不住气。
喜欢过……谁?白薄一时间在脑海中竟想不到任何一张脸,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一双灵动黑亮的双眼猛不丁闯到他的面前,他唇边露出一丝带着暖意的笑容,“有。”
“谁啊?”容映好奇地追问,忍不住将身子往白薄那倾斜了一些,在白薄说出那个答案的时候,脸上流露的都是温柔的味道,容映猜测着,“周凉礼?”
被容映提起,白薄才从记忆的深处翻出这个名字,作为那个叶延茗曾经深爱的、一直求而不得甚至还间接性导致了叶延茗死亡的人,白薄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好感,但他又不能否认叶延茗对对方的情感,于是他只能冷了神色答道,“嗯。”
这般明显晴转阴的变化被容映收入眼底,他接着说,“不对,你前面脑海里想的那个人肯定不是他。”
白薄不作回答,只是双眼微微眨了下。
“到底是谁啊?”容映仍不放弃,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男的女的?”
“男。”
“长得漂亮吗?”
“嗯。”
容映思考着,又接着问,“性格如何?”
白薄回想着,才给了个确实的答案,“很坏。”
“诶?”容映很是意外地瞪圆了眼睛,“怎么说?”
白薄的目光透过电视屏幕,看向了远方,声音中带着回忆,“很粘人,总是缠着我,但却老是不听话,叫他往东他偏偏要往西,也经常给我添乱,每次犯错后总是用无辜的眼神看我,让人拿他没法子。”
听到白薄形容得这么糟糕,容映问道,“那你一定很爱他吧?”
“对。”白薄平时清冷中带着疏离的声音此刻温柔得一塌糊涂,言语中的温情慢得都快溢出来,“很爱他。”
“那他现在呢?”
白薄喉结滚动了一下,唇边原先温暖的笑容逐渐凝固,极其冷淡地答道,“不在了。”
“啊,对不起。”容映没想戳到他的痛处,赶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