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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思羽从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视角，见到其他男性的生殖器。
睾丸隔着浴袍贴在他的肚子上，勃起的阴茎直指向他，由于刚才的顶撞刺激，浅红色的头部分泌出了透明的液体。
这傲人的尺寸足以证明，余欢说的确实是真话。
余欢右手握住自己的阴茎，缓慢撸动起来，也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一双眼满含情欲，死死的盯着身下的人，又湿又黏。
他确实没动纪思羽。
但对着他的脸打飞机，更让人脚趾抓地。
赤裸裸的性骚扰。
该打他一顿。
纪思羽愤愤的想，开口却说，“你……还是我帮你吧……”
大概是真的醉了吧，或是鬼迷了心窍。
余欢起身，让纪思羽坐起，在他犹豫不决时，再一次抓过手按在自己身下。
这一次没了布料的阻隔，肉贴着肉的触感，让纪思羽感觉自己像是握了快烙铁，烫红了他的脖子，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余欢也不客气，在他眼角轻啄一口，“拜托你了。”
都已经握住了，还能掰断不成？
纪思羽赶鸭子上架，缓缓套弄起来。
“嗯……再快一点……”余欢的喘息逐渐加重，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似的倚着纪思羽，呼吸喷洒在他脖颈上。
好痒。
纪思羽低头躲开他火热的视线，却将自己手部的动作，以及那阴茎的颜色尺寸看了个清楚明白，赶紧又将头往别处拧，胸膛里不知谁在敲鼓，响个不停。
耳侧传来沉沉的笑声。
罪魁祸首笑得这么开怀。
凭什么？！
纪思羽越想越觉得气愤，手下的动作又加快了些，试图早些结束。
他从没自慰过，给别人更是第一次，毫无技术可言，但兴许别人的手有魔力，余欢只觉快感一股接着一股，爽得不行，却又觉着万分空虚，手摸在纪思羽身上的时候，才像是落了实处。
修长的腿，无赘肉的小腹，平坦的胸膛，翘起的乳珠，他细细的摸过每一寸，热切又下流。
在纪思羽撸到手酸的时候，余欢终于一挺腰，射了出来，精液落在他自己的腿上，更多的，洒在纪思羽的浴袍上。
随着余欢的呼吸趋于平缓，房间像是一下安静了。
纪思羽呆愣几秒，从床头扯过纸巾擦着手心的黏腻，又低头擦起身上的，过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只露出紧抿的唇。
余欢以为他生气了，正要哄，却听到他开口，“哪有你这样的……”
没听出怒意，倒是有几分委屈。
余欢笑了，“哪样？”
“……刚表白就……”纪思羽想了半天，总算想出个不那么粗俗的形容，“……为所欲为。”
余欢拇指摩挲着他的后颈，“怕了？”
纪思羽将手打掉，拉起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我要睡觉了。”
“你不还硬着吗？换我帮你。”
“别闹了。”纪思羽抓住钻进被子里的手，表情木木的，“我困了。”
他用尽了力气，握得余欢手腕发疼，放开的一瞬，身体好像被抽空了，虚虚的浮在水面上，连思考都失去了，脑子里是一片混沌。
“……”余欢在他额头轻吻一下，“睡吧。”
梦境与现实交织，如电影一般放映，还不时有些特写镜头，极度色情，纪思羽睡得并不好。
应是前一天喝了太多酒的缘故，醒来时脑袋昏昏沉沉，哪怕是发烧，他都没有过这么糟糕的体验。
这并不适合他。
本就不是一路人啊。
纪思羽轻手轻脚的洗漱穿衣，余欢睡得很熟，安静的模样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乖巧得很。
他不敢多看一眼，关门离开。
纪思羽当然是不舍得打车的，找到家小卖部，买了支笔换来零钱，再步行十多分钟，坐上了公交，中途换乘一次，又走了一段儿，终于回到了家。
插入钥匙还没准备拧，门一下从里面打开，速度极快，险先撞上他的鼻子。
等看清堵在门口的人，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姑父……”
按理说，这个点儿该出摊了才对啊。
出什么事儿了吗？
黄文涛咬着后槽牙，恶狠狠道，“你还敢回来！”
那梗着脖子瞪眼的模样，像是想将他撕碎一样。
“你这是要干嘛呀！”纪茜扑上来抱住他的胳膊，往屋里拖，“别犯混！”
“别拽着老子！放开！！”黄文涛顾忌纪茜身体，没有大力挣脱，只能咆哮，像个困兽。
“你别嚷！非要让人家看笑话吗……”纪茜眼里盛满了泪，忍着不落下来。
纪思羽呆愣两秒，进屋带上了门，“怎么了？”
黄文涛虽然一直看不惯他，但从没这般撕破脸皮，如果不是纪茜拦着，怕是拳头已经落在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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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呢？”
“什么钱？”
“小羽啊，是这么回事儿……”纪茜捏着黄文涛的肩膀，让他冷静一些，“……你姑父出摊的零钱，不见了……”
纪思羽知道这回事，黄文涛每天都会数3000块零钱，放在他那个黑色的腰包里，用来补给客人。
他一下就懂了，“我没拿！”
“姑姑也相信不是你……”
“你还护着这白眼狼干嘛！”黄文涛打断了纪茜，“你死不承认是不是？那你说，你书包里的钱哪来的？！”
“你翻我书包？”
“不是小羽。”纪茜赶紧解释，“是小奇的笔不出墨了，说去你笔袋里找一只，就……”
“我没拿。”纪思羽道，“那是买练习册的钱，老师让我收的。”
“呵呵。”黄文涛冷笑两声，“你还有脸提老师，学习没见得有多好，偷鸡摸狗倒是擅长！还读个屁书，浪费老子辛苦赚的钱！”
“黄文涛，你说话别太过分了！”纪茜叫喊。
纪思羽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
见两人吵做一团，他抬脚进了自己房间。桌上，床上，地上，到处都是书和衣服，翻得乱七八糟，笔袋躺在其中，空空如也。
纪思羽又折回客厅，“姑父，那个钱，我今晚要交给老师……你得还我。”
他小心翼翼的说完这番话，果不其然，黄文涛怒气更高，一下从沙发上弹起，“还个屁！本来就是老子的钱！老子都还没问你剩下的一千七去哪儿了！！”
“我没拿。”
黄文涛鼻子一耸，脸色陡变，“你喝酒了？”
“我……”
“你把钱花了？！”黄文涛抬手就是一耳光，“你姑姑为了省点钱连药都舍不得吃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
耳朵嗡嗡作响，纪思羽愣在原地。
姑姑的哭喊，姑父的痛骂，吵得他头疼欲裂。
“小羽，疼不疼啊……”纪茜哭红了眼，“你需要什么就跟姑姑说，以后别……”
“你也觉得是我吗？”
纪思羽这才觉得脸疼了起来，直疼的眼酸鼻酸。
好像天也崩，地也裂，天地间只剩他自己，倍感无力。
眼泪落下来的一瞬，他转身开门，一股蛮横的力道扯住了他的后领。
“还想跑！”黄文涛恶狠狠道，“只要你出了这个门儿，以后就别想回来了！”
“那我就不回来了。”
纪思羽奋力挣脱，快步迈下楼，只留身后黄文涛的痛骂和怒吼。
衣服和书本从三楼被扔下，他看也不看一眼，邻居们围上来询问，他一句不回，大步流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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