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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嘉融答应帮客人搜集情报。他的想法很简单,闹鬼会让古堡里每一个人都陷入危险,他只希望这场杀戮噩梦快快终结。
可一旦提及萨曼莎,主人必定会想起伤心往事。嘉融需要提前想好措辞,以最委婉的口吻获取有用信息。虽然经常被捉弄,但他并不愿意看到对方难过。
主人对他总是温和的,没有过多询问便允诺了交谈时间。他的笑眼弯弯,离开前还叮嘱自己,晚饭后记得吃下粉色药丸。
然而九点的钟声敲响后,嘉融并没有按时赴约。主人见唤了几声也无人应答,便走出书房寻找他的踪迹。在东苑转了一趟,才发现他像只仓鼠一样蹲在正厅角落。
或许手上的活刚做一半,他的身体倚着浇花水壶,右手腾空扯住窗帘尾巴。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他笨拙地把自己藏进帘布之后。天鹅绒遮光性再强,细绢纱流苏也遮盖不住西装裤尾,暗红色纹理更是透露人型轮廓。
怎么会觉得这里能藏下他呢?类似的自欺欺人小伎俩嘉融做过不少,男人心窝似乎被揪了一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怎么躲进去了?里面可是有很多灰尘的。”
本来决定不再搭理主人,嘴上还是忍不住反驳道:“才没有,我前天刚洗过。”
躲在窗帘后的人声音闷闷的,像是得了重感冒,沙哑中夹杂浓重鼻音。看到主人从流苏下递过来的手,他想都没想就拍了下去。响声脆亮,力度显然夹杂私人情绪。
可就当手指沾到掌心,主人便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顺势把人从里面揪了出去。没有帘布遮蔽,嘉融还是不愿起身,他抱紧双腿,把整张脸都紧紧藏住,就是不肯看向主人。
反抗心思并未如愿,男人太懂对付嘉融的闹别扭手段。他把恋人下巴强行捏住,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眼眶里湿哒哒的泪水再也掩饰不住,嘉融脸上全是暧昧红晕,肌肤像醉汉般烫得吓人。
好可怜,但秀气的眼睛不就应该沾满泪水吗?眼尾越红,心底的施虐欲便激得越深。
他最近很乖,没有想逃跑的迹象。可还是离那群人太近了,才过一周就帮忙打探消息,确实该好好惩罚一下。
“怎么哭了?”
嘉融向来有话说话,叨念主人时从不嘴软。可奇怪的身体反应让声音都变得弱势,他想指责,想说清楚这只是生理泪水,却更像在撒娇:
“你给的那个药,很怪……吃完后,身体会发烫……”
说到后面,嘉融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知道主人爱捉弄自己,却没想到会玩这种禁药。
看到眼前人身体都站不直,男人丝毫不觉愧疚。他假借关心,伸手理顺对方额前的碎发。眼神深邃,看上去一片真诚:“是不是药过期了。”
嘉融倒没想过这种可能,主人说过药是之前留下的,难道真会过期变质?
全身发烫,呼吸紧促,确实是药物过敏的典型症状。
意识到错怪主人,嘉融心中郁结的怨气又转成对信任之人的依赖,小动物般用脸蹭着对方微凉的掌心。
“那会死掉吗?”声音颤颤的,听起来真在害怕。
回想到恋人曾经晕死在床上的场景,男人笑意更浓,恶劣说道:
“可能会。”
那完蛋了,桥还没修好,客人里的胖大叔一心研究巫术,看起来也不像是正经医生。
嘉融脑子昏昏沉沉,真以为自己快要收到死神召唤。迷糊中,他似乎被人打横抱起,然后丢到了一张陌生大床。鼻尖传来百合香味,他傍晚刚在花园剪下两支,没插进主卧花瓶里多久,就开始心跳加快、身体不适。
主人把他的衬衫纽扣一点点解开,是想让他呼吸得更顺畅吗?过敏引发的呼吸困难可是要靠吃药缓解,看来主人也没什么医学常识。
这周真是倒霉透了,接待的客人怪里怪气,不仅发生命案,还招惹到凶灵,现在解决方法尚未摸清,就因服药不当快要交代在这里。这种死法也太憋屈了,嘉融越想越郁闷,喘气声都因此变得急促。
跑偏的思维随着裤链被解开逐渐收回,等嘉融彻底回神,冰凉湿滑的液体已被倒进臀缝间的隐蔽处。
他居然会相信那个拙劣借口,下次不能再对视了,主人的眼睛欺骗性太强!
斥责声刚到喉咙,就被一记深顶撞回腰腹。也不知道以前做过多少荒唐事,身体颤抖一阵后,竟熟练地给着回应。穴肉浸淫性爱多时,逗弄一小会儿便软腻又黏人。男人把硬物狠狠顶入,开垦时还不忘吮咬身下人的脖颈,笑着告诉对方:
“一点点顶开了哦。”
嘉融全身无力,药物让他变成砧板上的鱼,逃是逃不掉,只堪堪侧脸避开主人的吻。男人倒不恼,胯下攻势愈发绵密,划过敏感点又不深捅,故意吊着嘉融,馋得紧了再给点甜头。
眼前景象都糊上一层朦胧白光,所有事物看不真切,但嘉融分明觉得主人在坏笑。
“喜欢慢慢蹭的?”
对,他就是在
', ' ')('坏笑。
可是又能怎样呢?被肏熟的身体根本抵御不了。他连呻吟声都压抑不住,只能断断续续地回应:“不,不知道……”
“那我用力点?”
没等答复,男人便使坏地加大力度。粗暴不是折磨而是奖励,嘉融喜欢疼痛,这副身体可是由他一点点开发。
硬物连续顶撞让嘉融沁出一身热汗。这种感觉太矛盾,脑袋晕乎乎的,脊骨下的快感却真切又强烈。他想给主人打上一拳,想锤走这个满嘴谎言的漂亮混蛋。可是手脚始终酸得不行,刮挠力度甚至不足以在背部留下红印。
身体动不得,只有嘴巴灵光,哭着抱怨:“好卑鄙,真的好卑鄙。”
嘉融一边数落着主人,一边发出难受的哼声。男人也不心疼,硬物插到最深处,囊袋打得臀肉都发红。肏弄时还故意往前移了移身子,朝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印上一记轻吻。
嘴上是埋怨,可心终究安定下来,既然没有死亡威胁,脑子只剩快感和肉欲支配。嘉融觉得自己也跟着堕落,竟然在高潮中被内射到晕厥。
尽管管家答应会帮忙搜集情报,客人们始终没有放下戒心。
“你真的打算相信他的话吗?”记者向来对管家抱有敌意,拿到眼珠后更怕节外生枝:“他可是替古堡主人卖命的。”
洛晨眉角微动,笑着说道:“也许他跟我们是同一个阵营呢?”
“呵,这种话骗骗人就得了,你居然还信了。”记者轻蔑一笑,心里还以为洛晨会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始终是一个黄毛小子,思想那么幼稚。
陈池却察觉到话中有话,敏锐问道:“你是不是找到新线索了?”
洛晨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大家:“你们刚进这个世界时,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人少了。”这个违和点,同样埋在蒋玥心中。
医生脑筋一转,惊讶说道:“对哦,我经历的前几个世界都是九个玩家开局。”
记者却还是不服:“仅凭这一点,说明不了什么吧。”
洛晨并没有跟他对视,而是悠闲地品尝起茶几上的蛋糕。
“他很怪,干涉我们搜证,说我们没礼貌,却又在乎我们的死活,像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分发任务的工具。”
把奶油都拨弄到碟子边缘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也不管方向,随便抛到某个人的手上:“这封信里提到由于铁路意外,新聘请的管家需要两个月后才来报道。我推算过了,刚好就是大家到古堡的那一天。”
“你是说……”
洛晨眼睛里透出黑色亮光,潜藏的雀跃跳动着,诡秘又疯狂:
“如果他拿的是管家牌,只不过一进世界,就犯了健忘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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