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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装了,摊牌了。”池离言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你们听过剑仙没?就她。”

三人急忙把灵石塞还给他,“师兄,别谈钱,谈钱伤感情。”

究竟是谁在谈钱??

不过池离言由此悟出一个道理:跟你谈钱的才是明白人,跟你谈感情的都不想给钱。

第19章

外面兵荒马乱,里面歌舞升平。

用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只是暂且没有亡国那么严重,唱的也不是□□花,是江莲最喜欢的霸王别姬。

“虞姬,你可有悔?”

“妾随大王,无怨无悔。”

演到尽兴时,池离言恰好拿着瓜子进来。江莲随手从白瓷碗里抓一把,“赏。”

“人家的货币跟咱们不通,赏了也没用。”如果说江莲是热衷于该抠的地方抠门,那么池离言就是铭记出门在外精打细算,本质还是因为穷。

两人组合出一种1+1大于2的劲儿。

江莲瞄他一眼,倒没怪他扫兴。

将手里的瓜子放到他手里,“不赏行,那你给我剥瓜子。”

真是个十分生硬的转折点。

虽然他没搞懂赏钱跟剥瓜子之间有什么联系,却也照做。

瞧他开始剥,江莲满意点点头:“记住,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就剥好你的瓜子,什么也别管。我抓这一把一共108个,其中有2个坏的,剩下的106个我活要见子,死要见壳。”

“......这也能算到?”

“重量不一样。”

她说完转过头,专心看着台上表演。

“鸡兔同笼不见你算的这么精准呢。”池离言见她没有再想说话的意思,便专心剥瓜子。

不过片刻,三百六十五师弟和三百七十八师弟顺着门就飞了进来。

他觉得势头不对,欲放下瓜子上前查看。

旁边的江莲却轻飘飘地传来一句:“做好你该做的事。”

这么大动静,里面的人均是吓一跳,不乏坐在前排的富甲官商起身想逃。

台上的戏子没停,还在唱。

江莲淡定地拿起茶抿一口。

她不急,池离言急,“还喝啊?”

这次她头都没偏,语气冰冰冷冷的:“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前一刻还好好的,现在又不高兴了?

真是莫名其妙。

罢,池离言叹口气,继续剥瓜子。

直到四百师弟被扔到台中心,两个戏子终于不唱了,满脸惊恐地望着大门。

白玉鳞抬手架着他的凤凰使,一步一步走近到江莲面前,“我在找您。”

当然有毒半仙算不到的,白玉鳞就是其中一个。

“找我?”她嗤笑出声,“好大的排场啊,受不起,更不认识你。”

白玉鳞瞥瞥坐在她旁边低头剥瓜子的池离言,瞳仁收缩了一下,“您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记得您。”

“受不起就是让你快点滚的意思,听不听得懂人话?扰到我看戏了。”

“听得懂。”白玉鳞转身,脸色立即难看起来,对着两个戏子道:“继续唱。”

戏子被吓得腿都打哆嗦,哪还有唱的心情。

白玉鳞挥一挥衣袖,大门紧闭,“继续唱,停一下,我就杀一个人。”

梨园里的人们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境地——待宰羔羊。

人群中不知谁起个头,“唱啊!”

“赶紧唱啊!”

“等什么呢?自己想死别拉着我们陪葬!”

歌声重新响起,比起之前,多一丝悲凉。

倒真有几分共赴乌江自刎的味道。

回身,白玉鳞又换上那副儒雅随和的样子,“这戏,得入,才好听。”

江莲觉得他做作。

做作至极,“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你想让我说点什么?”

白玉鳞不再说话,眼神在池离言身上流转几次,坐到江莲的另一边。

“你可真不认生啊。”江莲讽刺。

白玉鳞笑笑,“认生的,可您不是生。”

池离言:这是什么修罗场?

别的他没感觉出来,就是感觉面前这人,哦不,妖,看向他的目光里大概有杀意。

虽然他没抬头,但杀意是藏不住的东西。

而且,这只妖,绝对属于桃木剑范围内避不开的邪......

大概也就能打个91开吧。

白玉鳞9,池离言1。

1里面还有0.5是因为江莲在,听他们的对话,江莲应该挺讨厌他,尚且安全。

为何一个两个都要杀自己呢?池离言不懂。

难不成他是什么金蝉子转世,杀了就能长生不老?

白玉鳞赌气似的也从白瓷碗里抓起一把瓜子开始剥,丝毫没在意瓜子皮弄脏他纤长的指节。

“你的手不干净,我不吃。”江莲的注意力回归台上,两个戏子哭哭啼啼的唱腔,惹人心烦。

白玉鳞怒嗔:“他的便干净了?”

池离言:在忙,勿cue。

这又是什么修罗场?他应该在桌底,不应该在这里。

“干不干净是吃瓜子的人定的。”江莲用手敲敲桌子上的茶壶,“茶我只喝便宜的,瓜子我只吃106个,有零有整,重要的是本仙开心。”

“好。”

其实白玉鳞这一趟没什么别的目的,主要想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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