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喜欢,”秦放看着四周,看看路边繁盛的老榕树,看看闲适的路人,“慢悠悠的调子,暖洋洋的颜色。”
刑炎没出声,秦放转过头问他:“你喜欢吗?”
刑炎摇了摇头,脸上不带表情,低声道:“我不喜欢,但我习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秦放莫名觉得沉闷,他看着刑炎低头时的下巴尖,竟然觉得他孤独。
秦放于是轻声道:“不喜欢就离开。”
“嗯。”可能是因为今天心情不错,也或许是因为和秦放的关系确实近了,刑炎不像以前那么话少了,他抬手扯了一片叶子在指尖轻搓,“正在离开。”
刑炎把树叶放在唇间,试了两次,发出清亮的哨音。秦放挑起眉,刑炎看他一眼,之后用那片叶子吹了个调。
秦放挺惊讶的,也扯了片叶子,擦干净之后放嘴边试了下,吹不响。
“别试了,”刑炎含着那片叶子说,“我练了好多年。”
秦放说:“教我。”
刑炎摇头,不留情面拒绝:“不教。”
秦放失笑:“小气啊。”
刑炎没理他,持着那片叶子又吹了个调。挺耳熟的,但秦放一时有点想不起来是哪首童谣。
这晚的刑炎给秦放的感觉不太一样,不知道是因为他的一些话,还是因为他剃了头发。
那晚秦放关灯了之后秦放躺床上跟华桐发消息。
华桐说:你都玩什么了,来点照片瞅瞅。
秦放给他甩了几张照片过去。
华山英俊老桐树:你一千多公里就去跟大爷大妈逛公园去了?
秦放:啊。
华山英俊老桐树:这境界我怕是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