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秦放坐在椅子上,坐成了一个石头人。脑子里飞速转着很多画面,能让他在心里说一声原来如此。但脑子又很卡,抓住的每一帧都够他想好半天。
手机上来了条短息,手机就在手上,秦放低头看了一眼,是刑炎。
—走了吗?
秦放回他:没有,怎么了?
刑炎又问:在哪里?
秦放说:后面。
刑炎:别走
秦放:嗯。
刑炎:我来找你
秦放没再回,他胳膊撑在膝盖上,低着头,一只手的手掌搓了搓头皮。他自从去年夏天剃了头之后一直没再让它长起来,现在短茬刺进掌心,竟然每一下都很疼。
细密的轻微刺痛顺着掌心传到心口,让左胸里有点空,又有点麻。
刑炎从侧面过道走过来,韩小功拍了拍秦放,示意他。秦放坐着没动,韩小功就站起来弯腰出去了,他出去之后刑炎走了进来,坐在了秦放旁边。
秦放没看他,刑炎去碰他的手,摸到秦放手心里一手的汗。
刑炎没顾上这些,跟他牵了手,两个人的指尖都在轻轻微微地发抖。
典礼结束,刑炎也没顾着其他,一直没放开秦放的手。两个帅哥就这样手牵着手走了出去,周围很多人在看他们,俩人都无暇顾及。
等人少了些,秦放清了清嗓子,叫了他一声:“刑炎。”
刑炎动作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应了声“嗯”。
秦放平时很少这么叫他,都是叫“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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