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炎于是松了手,秦放换完灯又坐了回来,呼出口气,话也不再拐着弯说:“是,没有。”
他的回答像一把刀,割断了这两天一直吊着刑炎的绳子,终于能够落了地。
“我本来没想告诉你。”秦放慢慢说着,“我想看看你会不会开一次口,你到底能憋到什么时候,还是说我要是真跟别人在一起了你就认了。”
秦放问他:“所以呢?如果我今天没告诉你明天我走了,你怎么办?认了?”
刑炎因为秦放刚才的答案坦然了不少,他摇了摇头,道:“我……不想认。”
“那你打算怎么办啊?”秦放笑了,“抢?”
刑炎这会儿轻松了,也不用再考虑话怎么说才合适,也笑了下说:“总得试试吧,该说的话至少要说一次,抢不抢得回来那就看你。”
“那你这两天怎么没说?”秦放继续问。
刑炎垂着眼说:“时间太短了,不太有把握。”
秦放突然就笑了:“所以你这两天怂了吧唧的样儿都是装的,招都在后头。”
刑炎也笑了,刮了下鼻子,摇头说:“也不是装的,是真怂。”
刑炎这么说话让秦放笑了半天,笑着笑着眼睛就又红了。刑炎听他不笑了,转头去看他的脸。
秦放扭过脸来,抬起手又放在了刑炎胸前,问他:“疼吗?”
刑炎说:“还行,我注意力都放在怎么能画好看点,没太注意疼的事。”
秦放看着他:“我说疤。”
刑炎“嗯”了声,倒是没有说谎,诚实道:“疼,烧伤是最疼的。”
会示弱的娃娃招人疼,刑炎一句话就让秦放鼻酸了。他问刑炎:“为什么不说啊?”
刑炎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说:“卖惨没有用啊,你要不想理我我说了也没用。卖惨了还没起作用,更惨。”
秦放本来应该笑的,但是想想刑炎那一身疤他又笑不出来。他拿开手,问:“当时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打了。”刑炎摸了摸头,“我手机坏在实验室了,用别人电话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