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值夜弟子猛地一惊,循声望去,就这么一望之下,这几名弟子猛然觉得背后生风,再回头看时,几片被卷起的绿叶慢慢飘落在地上。
一名自己抓抓后脑勺,低声骂道:“这阴风,真古怪!”
南面几名守卫弟子中一人喊道:“喂!你们那边什么事?”
这边值夜弟子答道:“耗子闹洞,没什么!”
而此刻,陈剑平已经跃上了这间屋子的屋顶,只见他慢慢伏在屋顶正脊背面,食指轻点,在瓦楞之上点了个小孔。
透过小孔往里一看,只见里面摆设简单之极,一床一桌两凳,再无他物,而且空无一人。
陈剑平心中疑惑,暗想:“守卫如此森严的地方,却是一个既简单又空无一人的屋子,这是什么道理?”
借着月光,陈剑平抬眼四处望去,只见玉阳派屋舍众多,可却好似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雾气之中,模糊不清,到处疑点重重,难以解释。
就在这时,身后一声轻响,房下拐角处转出两人来,陈剑平轻轻起身,藏到房顶山花一侧,只见转角走出这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吴敬德。
吴敬德与那人站在房后,说道:“这两人手上阔绰的很,又是无名之辈,我看连道上的都不是,明日我问问来路,敲一笔银子,放了他们也就是了。”
陈剑平嘴角微微一笑,举起右手,冲着屋下的吴敬德比了比,心想:“这两人说的就是我跟纳兰月了,这吴敬德到这时候还想着敲银子,此刻我一个霹空掌下去,顿时让你了账!”
只听吴敬德旁边那人说道:“糊涂,都什么时候了,这不是节外生枝吗?”
吴敬德急道:“大师兄,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你是没见,那人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另外一人最多也就是个跟班的,虽说会两下子,但也稀松平常!”
陈剑平冷笑一声,突然之间,脑中电光火石的一闪,吴敬德叫这人大师兄,不是就是吴岳子大徒弟吴敬贤吗?
陈剑平一探身,朝下边望去,吴敬德对面站着一中等身材男子,约莫三十多岁,扎这个发髻,清眉、细眼、下巴一小撮胡须,穿一身蓝色长袍,倒也有几分儒雅之气。
陈剑平点点头,暗想:“原来这人就是吴敬贤。”
只听这吴敬贤说道:“别说了,不管怎样,此时此刻决不能出什么状况,你赶紧把这两人处理了!”
吴敬德急道:“大师兄,怎么处理呀?杀了他们倒是简单,可小镇戏园子里抓他们的时候,在场人数众多,事后人家找咱要人可怎么好!”
吴敬贤怒道:“瞧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先把人弄死扔到后山乱坟岗上去再说,若有人来要人,就说隔天就放了,就怕出什么乱子!”
吴敬德大不情愿,说道:“大师兄,你也太过小心了吧,费了这么大的事,白白杀了可惜了!”
陈剑平自房顶上气的咬牙切齿,幸亏自己与纳兰月都是有功夫在身,若真是寻常商旅,还不得这么稀里糊涂的让他们杀了。
这吴敬贤、吴敬德二人在这三言两语就把两个人的生死给定了,如此轻描淡写,可见这等事做了绝不止一件了,武林中争斗攻杀你死我活那是情理之中,可如此对待毫不相干的普通人,简直禽兽不如。
想到这,也不想再探查什么,脑子一热,便要起身下去结果了这二人,可就在这时,身下屋内突然传来轻微的一点响声。
陈剑平大惊,屋内如果有人自己断然不会发现不了,可此刻怎会有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