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上去坐坐?”成非瑾轻轻抬首,优雅的鹅颈勾出一道曲线,直直没入领下的沟壑之中。
如此风景如此夜,如此美人如此约,其中的意思,但凡有点脑子,都能明白的一清二楚。
这便是一个成熟女人的诱人之美,高明之处,简简单单一句话,两个前后关联的问题,就摆到了你的面前,“要不要”是前提,接下来是“坐坐”还是“做做”抑或是“坐做”,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一般这种情况下,只要你选择上去,只要你不是太背太逊,基本就不会“坐”一下就出来。到时候长夜漫漫,任君发挥。至于最后是芙蓉帐暖春宵短,还是折戟沉沙恨夜长,就因人而异了。
当然了,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遇到了傻子,或者不解风情的木头,在第一个问题上就选择了否,那她也可以不伤半点颜面的含笑送你离去,至于会不会在心里、你的名字上划个大“叉”,那就不得而知了。
姜铭不傻,可也不想乱“解”风情,所以他成为第三种人,“我该回家了。”
能抵住诱惑的不一定是好男人,可是多少能赢得一点尊重,还能给女人带去一丝不甘。所以成非瑾坏了规矩,没有第一时间大气道别,含笑相送,而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声。“有人等?”
姜铭摇头,可也没改变主意,而且理由充足,“先养成习惯。”
“不错的做法。”成非瑾赞他一句,抬手递过钥匙,“开我的车吧,可以快一点。”
姜铭并没接,礼貌告别,“早点休息,晚安。”说完,转身走出小区,站街边拦车。
成非瑾没有急着上楼,靠趴在车上,双臂压着车顶,下颏支在上面,静静的看他,仿佛会有什么好戏上演一样。
就见他招了十多次手,都没一辆车子停下,后来他掏出手机,不知给谁发了信息,没过多久,一辆警车停在他身边,他低头和司机聊了两句,便上车走了。
看到这里,成非瑾直起腰身,舒展一下双臂,意态慵懒,唇边含笑,“市刑侦大队的车子,路子还挺野。”
若姜铭能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告诉她,你想差了,我只是在叫网约车的时候遇到一个神经病,居然开着警车就出来拉活儿了……虽然这个神经病他认识,但也改变不了这就是一个巧合的事实。
“你是一个警察,国家公务人员,怎么跑来开网约车了?”姜铭不解的问。
“警察也是人,也得生活,开网约车有什么好奇怪的?”高洁不以为然。
姜铭明白过来,“又没钱了?”
开警车拉私活,如此疯狂又不靠谱的行为,若不是这个原因,他也想不出别的了。
高洁郁闷的点头,“经济再次遭到封锁,我的个人资产降到历史最新低点,倒欠银行两万块……你说我要再不找点挣钱的门路,是不是就得饿死了?”说完,她巴巴的看了某大少土豪一眼。
门路不在我这儿!
姜铭指指前面,“看路别看我。”
“我都惨成这样了,你都不说慷慨解囊,是不是太没人性了?”对他见死不救的行为,高洁进行深刻的批判。
唉!你是知不道啊!
姜铭轻叹一声,郁闷的告诉她,“慷慨不起来了。”
“刚结婚就变这么小气,你还行不行了?”高洁气愤不已。
姜铭一声轻叹,“没办法,经济条件不允许。”
“……”高洁一下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道,“看来你眼光不错,娶了一个持家过日子的好手……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姜铭又是一声叹息,“欠人家两千八百块。”
噗!
高洁忍不住笑了,人只要找到同在天涯沦落的伙伴,心情就会好很多,“哈哈,你一个富三代,我一个官三代,在别人眼里怕是花天酒地,过得不知道多潇洒,谁能想到我们居然惨到这种地步,就为了这同病相怜的缘分,你说咱俩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喝一杯?”
姜铭偏头看她,很认真的问,“你有钱吗?”
面对如此扎心的问题,高洁杀人的心都有了,“你少煞一次风景会死吗?”
“没准真会。”姜铭一本正经的分析,“没钱付账会羞死,逃单会被揍死……也许还有其他死法,可我一样也不想试。”
听他这么说,高洁忽然担心起来,“你不会想坐霸王车吧?”好辛苦才接到一单,她可不想被一个混蛋坑。
姜铭点点头,“本来是有这个打算,可遇到你就不用了。”
高洁瞥他一眼,“怎么就不用了?怕我给你拉到公安局去?”
姜铭不答反问,“你好意思收我钱?”
高洁一下急了,“我辛苦劳动所得,凭什么不好意思收?”
姜铭看着她,好整以暇的道,“假如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欠我钱吧?”
“……”高洁郁闷坏了,怎么忘了这茬?刚刚就不该拉他,让他走回去累死算了!“一码归一码,这次你先把车费付了行不?不然明天我都没钱吃饭,不信你看,我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