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戍秋眼神暗沉的看着张元,这人当真是令人难以想象,皇上派这种人来当御史到底是怎么想的?
喻问天等了一会,待张元念叨完,起身说:“这么折腾公公真是抱歉了,如今战事吃紧,皇上上次更是将这军饷减半,将士们的住行更是一减再减,好不得了。公公的住行,已是和咱们总教将军都一样的了。”
喻问天这是在吐槽你念叨再多我们也没办法的,我们都跟你是一样的,再念叨你念叨造成这般后果的皇上去啊。
只见那张元一下止了嘴,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黑,最后“哼”的一声转身摆着腰走了。
李戍秋长吁口气:“这人真烦。”
喻问天耸耸肩:“没办法,这毕竟是个宦臣。”
“唉……”
而张元,气冲冲的从议事帐篷出来,又到练兵场巡逻岗绕了好几圈,最后累了懒得再闹腾回了自己的帐篷休息去了。
喻问天听了,也不知说啥,只能叮嘱下属:“好好看着他,别让他闹了事。”便摇摇头打发了。
张元在自己帐内,点了根烛头,窸窸窣窣的写着些东西。
帐内阴影处突的出现一个人影,张元头也不抬,吹灭了蜡烛的同时扔过去一样东西,然后仿佛在跟自己讲话一样,说:“报告公主,三刻一队,寅时一行。”
说完便躺下了,不再有所言语,就像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