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就不厌倦这场战争吗?”
“从来就没有喜爱过何谈厌倦,启夏的江山,紫金的江山就连这整个大晁我都未曾入过我眼。只是作为启夏的王族,肩上的责任释然。”
“责任?你们的责任就是攻打别的国家让这个国家国破家亡,让这个国家的子民妻离子散吗?你可真正地知道什么是丧夫之痛,丧妻之痛,丧子之痛吗?一句责任就将自己满手的血腥给冲刷得一干二净了吗?我告诉你,不可能!”
“紫金的民是民,我启夏的民就不是民了吗?他们又做错了什么,生在启夏连天的大漠黄沙里。每天都要为了自己的肚皮而发愁。在哪片寸草不生的地方不靠抢夺土地你告诉我,我们靠什么活?”
“我不想与你争辩这些,总之只要你一天不退兵,我们就一直会是敌人。”
“退兵?只要我一天攻不下紫金,我便一天都不会退兵。”楼逸秋摔袖走到窗户前抬头望着天上的那一轮皓月。清冷的月光为他冰凉的面具渡上了一层银辉。清辉落地背影是说不尽的苍凉。
楼逸秋在窗边久久伫立,叶央央手里的剑气终于凝集成团。她将手伸出被子。在瞄准楼逸秋的那一刻她却迟疑了一下。她以为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杀了。可现在她却犹豫了。叶央央心中打乱,就连面对启夏三十万大军时她的心都未曾这般乱过。
但最后她还是一咬牙地将剑气朝楼逸秋发射了过去。叶央央闭上眼睛不愿看到楼逸秋被自己射杀倒地的模样,她怕自己会哭出来。可这到底是为什么,仅仅只是因为他长得像李戍秋吗?她不知道,不知道,心乱如麻的她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