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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就是他！长官的omega。”
“那个黑头发的？确实挺白，不过太瘦了吧，他怎么通过考核的？”
“嗨，一个omega，会流水会吃鸡巴不就行了，你还指望他能干嘛？”
“说的也是，哈哈……”
“你们在讨论什么？”一个危险而美丽的女声插了进来，几个大大咧咧坐在训练场边上擦着自己武器、一边盯着场地上那个正自顾自做着障碍训练的年轻人污言秽语的雇佣兵吓了一跳，迅速抬起了头。
“哟，这不是我们亲爱的狩猎女神嘛。”其中一个雇佣兵笑起来，“我们正在谈论长官的omega呢。”
“知道他是Father的omega，还敢在这儿胡说八道？”阿尔忒弥斯慢悠悠的说，“而且我可提醒你们，这个omega不好惹。”
“再不好惹也是omega。”另一个嗤笑道。
阿尔忒弥斯眯了眯眼睛，转头向林乔挥手：“嘿，林！这里有人想要跟你比一比。”
几个雇佣兵相顾愕然。先前嗤笑出声的黄头发雇佣兵说：“女神，别这样，万一把他伤到了长官不得跟我们没完？”
“这你不用担心，Father说了，任何人对林的存在有异议，都可以跟他比划比划，他绝不介意。况且——”她眯起眼睛，注视着omega喘着气转过了头，一头桀骜不驯的黑发指向四面八方，被汗水抿成一缕一缕，随着他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水汽腾腾的曲线。“谁伤到谁还不一定呢。”
“这倒是真的。”一个人高马大的欧洲人吃吃笑着，对刚才反对的雇佣兵说：“豹子你之前出任务，不知道，老大对他么，好像也没那么宠爱。阿波罗经常找他麻烦，也没被怎么样。”
“阿波罗可是长官最宠爱的狙击手，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omega为难他？”豹子说着，有些兴致了，“那你们呢？”
“他身上全都是老大的味道。”另一个雇佣兵说，“那气味，闻一闻就让人退避三舍了。”
这时，被他们谈论的omega已经走了过来，正往下摘自己的战术手套：“怎么了，谁要比？”
阿尔忒弥斯笑眯眯地看着他，指了指豹子：“喏，就是他，他今天刚回来的。”
“是吗？”
豹子直勾勾地盯着转向他的omega。那黑发稍长的部分渗着汗水搭在粉润的耳朵上，由于运动的关系，他从脸颊到露在外面的一段脖子都被熏成了粉红色，像一块刚出炉热气腾腾的蛋糕，涂了一层香喷喷的甜奶油。漂亮的曲线一直隐没在深绿色的作训服里，被汗水浸透的衣料勾勒出他胸部饱满的线条，又在腰际骤然收回去，勒出一截令人血脉崩张的狭窄腰线；笔直有力的双腿，纤细玲珑的脚踝，和他身上随着汗水倾泻而出的信息素一起给omega这个性别的诱人甜美作了最佳注解。如果他的信息素里没有那股令人胆寒的白兰地酒味，这个场景真是美妙极了。
就在他有些走神的时候，omega那双漂亮的黑眼珠盯着他，有些不耐烦的再次问道：“比什么？”
“啊……不比什么。”豹子回过神来，耸耸肩，“你身上全是长官的味道，我闻着这股味道哪里还能对你做什么？”
Omega的眼睛霎时眯成锋利的弧度。“玩儿枪好了。”他冷冷的说，“不会让你因为信息素分心的。还是说你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啧，一个没用的alpha。”
没有哪个alpha能受得了这样的挑衅，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令人想要征服的omega。豹子几乎立刻就被挑起了斗志：“好啊，玩儿就玩儿，输了可别钻到老大的床上哭啊。”
阿瓦隆还留在场地上训练的队员都围了过来，兴致勃勃的围观他们的老队员要挑战长官新带回来的omega。Alpha的优越体质注定了他们是天生的支配者，习惯了用力量碾压他人，只会臣服于更加强大的同性，在遵循丛林法则、等级森严的雇佣兵组织中更是如此。豹子轻蔑地笑着带头走到移动靶场，说道：“来点儿素的好了，就打打靶，怎么样？”
Omega一言不发，拉开了枪栓。抬手，是一个瞄准的姿势。
豹子扫了他一眼。端枪在手的omega气质瞬间就不同了，刚才他看着他，只能想到床和性爱；现在他看着他，竟然有一种汗毛倒竖的悚然。这倒是让豹子更加兴奋。他想长官带回来的人，果然有过人之处。不过这时他也没把omega放在心上，他是雇佣兵里的老手了，懒洋洋地举枪瞄准。
靶子移动起来，围观的雇佣兵们开始大声叫嚷，起哄着下注。刚才和豹子侃侃谈论omega的雇佣兵正吹着口哨，忽然发现阿波罗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边，脸色极其难看。
“嘿，阿波罗。”雇佣兵连忙向长官的亲信打招呼，“豹子他不信邪，你说omega能在他手下讨多少便宜？”
“他完了。”阿波罗冷冰冰地说。
“这倒不至于。”雇佣兵哈哈大笑，“豹子虽然粗，但绝
', ' ')('不会让老大的人输得太难看。再说了，omega么，输了不挺正常……”
“我是说豹子。”阿波罗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这个蠢货，他输定了。”
“怎么可……”雇佣兵话音未落，便察觉到四周的气氛变了。热烈的哄笑声像是被冻住一般，一点点融化成凉嗖嗖的水，把整个靶场在炎热的夏天泡得冰凉。雇佣兵皱了皱眉，伸长脖子看过去，眼睛顿时就瞪大了。
二十个移动靶，豹子打中九个，剩下十一个全属于omega。这还不算完，豹子的靶纸上有九环有十环，omega全是十环的成绩，并且每一发都正中红心。
这已经不是放水能造成的局面了。这就是碾压，完完全全的实力碾压！
豹子站在原地，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刚才射击的时候他都没如此的全神戒备，直到目标一个接一个被omega抢先打穿，他紧张起来，但已经晚了。现在看到结果，豹子只觉得肾上腺素骤然沸腾，眼睛瞬间就烧红了。他偏过头，盯着omega秀丽的脖子，和那枚在黑发掩映间若隐若现的腺体，从未如此的渴望咬破它。
这么多的同伴都在看着，看着他输给了一个omega。这样的耻辱，除非他扒光omega当众把他干得哭泣求饶再彻底标记了他，否则永远无法洗刷。
人群静悄悄的。只有少数几个挤眉弄眼，嘲笑着豹子输给了一个omega。大多数雇佣兵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看向omega的眼神瞬间就不同了。Omega对这一切似乎无知无觉，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对手，嘴角扬起定格成了一个极轻蔑的笑。豹子呼吸急促，喉咙滚动了一下，拳头不受控制的握紧了。Omega的枪法极其不错，但他那么瘦，手脚纤细，体质就决定了单纯的格斗他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他是omega而他是alpha，他生来就该是给自己肏的。
“这里在做什么？”一个和缓却极有威严的声音响起，如同彼此摩擦的磁石。和omega身上同根同源的白兰地味道弥漫而来，豹子顿时打了个冷颤，从热血沸腾的幻想中清醒了过来。
“长……长官。”
“长官！”
“Father。”
雇佣兵们——无论他们的代号是什么，都忙不迭地向阿瓦隆第一的军事指挥官打招呼问好。但最应该奉承他的omega却只是自顾自的把枪放了回去，转身便走。
老狼丝毫不以为忤。他慢悠悠的踱步过来，扫了一眼靶纸，跟阿波罗说了几句话，问了最近出任务回来的手下们一些问题，这才不紧不慢的往自己omega离开的方向走去。
“别想你不该想的人。”阿尔忒弥斯幸灾乐祸的对失魂落魄的豹子说。“那不是你能征服的omega。”
林乔走到空无一人的场地上，盯着另一边依稀可见的军火库，遥遥出神。
这已经是第二个月了，可他的任务依旧没有半点头绪。发情期一结束，他先前在那场战斗里受的伤便变本加厉地反扑而来，伴随着发情时造成的脱水和体力流失，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礼拜。要不是现在这具身体强健异常，恐怕要歇一个月都不止。老狼没有向整个基地的人宣布他的新人身份，也没提代号的事，雇佣兵们便都用“长官的omega”来指代他，这让他在恼火之余非常不爽。
除此之外，他在整个基地里过得还算不错。阿瓦隆的人默认了他和老狼的……从属关系。尽管老狼对他确实不那么“宠爱”。他默许整个基地的人对唯一的omega指指点点，默许阿波罗对他或是无伤大雅或是火药味十足的挑衅，就像是在故意考察和试探他在弱肉强食的雇佣兵组织里能活多久。偶尔他会拦下他，抚摸着他身上新添的伤痕意有所指的说一些话，似乎在暗示omega要主动寻求自己的庇护。
不过很黑色幽默的是，老狼作为一个alpha，似乎忘记了一个强大的alpha的信息素对其他同性的震慑力。雇佣兵们嘲笑他，挖苦他，但除了一直以来看他不爽的阿波罗，没有人敢真的对他动手。哪怕是阿波罗，下手也极有分寸，并且非常明显的会在打斗中无意识地失神。
倒不是说林乔感激这个。他宁愿冲上去和这伙人痛痛快快的干上一架——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但这群自大的alpha总是摆出一副“你是老大的omega我们不会和你打，而且赢了omega也不光彩”的、高高在上的傲慢，让他暴躁不已。但很快，林乔也学会了对他们视而不见。他不参加集体训练，自己在场地上练习射击，负重越野，或是武装泅渡，除了任务看不出半点迹象以外，很是自得其乐。
某种程度上，老狼对他也算纵容。发情期结束后，林乔强硬的要求自己要单独的房间，老狼出人意料的表示了赞同，并且在他拒绝了老狼要求的性行为、并做好了为此付出代价的准备时堪称绅士的没有逼迫，也再没有提出过跟他上床。他可以在基地的任何一个地方自由出入，哪怕是军火库或者总控制室。但这里似乎真的就只是一个单纯的雇佣兵组织，除了暗杀任
', ' ')('务、走私军火或者为某些团体提供私人武装保护力量，就是为某些安保公司训练员工，来来往往都是光明正大腥风血雨的生意，似乎和那个臭名昭着、偷偷摸摸、黑暗诡异的暗网联系不到一起。
“你在看什么？”
老狼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林乔并没有惊讶，他在察觉到他过来之前，就已经闻到了他的气息。
有过身体关系的omega和alpha之间似乎会产生一种隐约的联系。
“没什么。”林乔说。不等他回头，老狼便先一步站在了他面前。
林乔有一刹那的恍惚。虽然他已经习惯了，但忽然近距离看到老狼这张脸，还是会不适应，只因为他实在是很像一个人。
一个他现实生活中认识的人——路辰。
这真是非常奇怪。暂且不提现实和系统世界的关系，路辰刚满二十，大学在读，武力方面最过分的不过是带着一帮体育生和欺负了学校女生的社会流氓打过一次群架，全家往上数三十代也不会有外国人的血脉；而老狼三十五岁，退役之后已经当了十年雇佣兵，杀人不过头点地，手下人命不计其数，虽然经常满世界跑，但是个不折不扣的意大利人。
可他们就是很像。林乔几乎要以为自己是透过了十五年的时光，看到那时的路辰。当然，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种还是有很多区别的，比如老狼的脸颊轮廓深邃异常，五官锋利而鲜明，路辰的脸虽然也堪称凌厉，眉眼间还是透着东方人的温润。非要形容的话，这两个人就像是同样的物体分别用水墨和油彩画了一遍，精气神已经完全不同了。
老狼虽然自负，但其实是个非常心细多疑的人，观察力极其敏锐。他在林乔第一次注视着他的脸失态的睁大眼睛时，便单刀直入的问过他自己是不是长得像他认识的人。而林乔觉得，老狼一直都在怀疑自己目的不纯，除了那次在浴室清理，他饱含深意的说雇佣兵里中国人非常少见，希望他能活得久一点，他还明里暗里试探过几次。
不过林乔的背景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他和自己的alpha已报告结婚，但他的alpha却在一次任务中重伤。他心急之下不顾暴露的危险要冲上去营救，也因此背了处分——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
最让林乔无语的是，这次任务中他那个所谓的要结婚的alpha，不是别人，就是路辰。
为什么偏偏是路辰？林乔百思不得其解，问过系统好几次。系统说这都是根据您自己的数据设定的人物关系，要问您自己。林乔扪心自问，他对路辰真的没什么非分之想。他们是胡天胡地的做过一次，但那难道不是在系统中吗？
“你走神了。”老狼不悦道。
“我只是想到了刚才的事情。”林乔耸耸肩。
“说到刚才——林，你不觉得自己太高调了吗？”老狼低头挨过来，近距离打量那张脸。“一个挑战alpha权威的omega，你的日子会很难过的。”
“这不就是你要的吗？”林乔讽刺道，“你不就希望我越惨越好，好祈求你的保护？”
“说得不错。”老狼摸摸自己的下巴，毫不羞愧地承认了。“那么——你会吗？”
“不会。”
老狼哈哈大笑：“我就喜欢你这一点，林，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倔强的样子像只小猫咪。”他不等林乔反驳，便话锋一转：“想不想出去玩玩？”
林乔愣了一下，“去哪儿？”
老狼下巴一抬：“对岸。”
林乔心动了。阿瓦隆的基地在欧洲的某座小岛上，一整座岛屿都是阿瓦隆的驻地和训练场。离他们最近的是某个不知名小镇，由于这附近是整个欧洲地下世界各种灰色生意往来的绝佳地理带，小镇上鱼龙混杂，每天都会发生几起枪击案。这还只是明面上的。
但那也是他唯一能接触到的外面世界了。作为基地第一的指挥官，老狼不必事事亲力亲为，林乔现在像是他的附属品，便也没有接到过任务。他是很想去外面看看，但要过去必须向上面打报告，也就是向老狼开口。林乔心里憋着一股气，自然不肯主动提起，不过既然老狼现在点破了，他乐得顺水推舟。
结果这么一推，就推出了事故。
“嘿，宝贝儿！”酒吧里，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举着酒瓶朝他高喊。“寂寞吗？我和我的‘弟弟’都很喜欢你——你的alpha呢？”
林乔扫了他一眼。“我没有alpha。”
老狼正和阿波罗等人坐在稍远处，面带微笑的看着几个手下争先恐后地朝脱衣舞女挥舞钞票，似乎一直没有注意林乔。但这时却从嘈杂声中极为敏锐的转过头来，皱着眉看了他一眼。
林乔哼了一声，喝了口酒。
但男人显然没注意到这里边的暗流涌动：“那太好了，我的omega也跑了。”他凑过来，用力嗅着快把鼻子插到林乔的领子里：“你上一位床伴的味道好浓……小宝贝儿，你得先吃点诱发素，不然我们没法好好干一场。”
诱发素可以随时随地促使omeg
', ' ')('a进入迅猛的发情期，汹涌的情欲会使得omega的身体加快代谢洗去临时标记，好让自己能够被肆无忌惮的占有。林乔说：“你这么没用，谁还想跟你干？”
“妈的！”男人恼羞成怒。搭讪和一夜情在这里并不罕见，男人似乎是这里的常客，此时吃瘪，周围注意到的人都小声笑了起来。“老子看上你，是你的运气——”他说着便伸过手，想来硬的。林乔一只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闪电般拧住他的手腕，“喀嚓”一声卸掉了他的关节。
男人却只是闷哼一声，酒完全醒了。他死死盯着林乔，露出一个残忍的笑：“等着，婊子。”
“你不该这么招惹他。”男人飞快的走了，另一个看上去很是友好的陌生人提醒道。“你最好赶紧离开。他是艾伯特，‘红蛇’雇佣兵组织首脑的弟弟。”
“谢谢。”他身上没什么侵略性的味道，林乔对他很有好感。“我没什么好怕的，我……”
“砰砰砰！”三声枪响让酒吧彻底安静了下来。男人去而复返，带着十几个手下骂骂咧咧的堵在门口，要求那个“婊子养的omega”赶紧“滚出来。”
“你最好快走。”好心的陌生人说，“那边有后门。”
“谢谢，”林乔说，“我……”
但这时，艾伯特已经带人冲进来了。他直接来到林乔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omega，对身边跟过来的男人说：“哥，就是他。”
“这omega也没什么稀奇的。”男人说。但他很快嗅了嗅鼻子，狐疑道：“你是老狼的omega？”
“老狼？”艾伯特一愣。
林乔还没来得及开口，老狼的声音便传来：“没错，我是他的alpha。”
男人和艾伯特一齐看过去。人群自动为他们的目光让路，或者更准确来说，是躲避他们身后那个男人的目光——老狼在路的尽头对他们一笑，遥遥举杯。他身边坐着四个男女，都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显然没有把这场争端放在心上。
红蛇的首领有些头疼。如果早知道招惹的是老狼的人，他绝不会跟弟弟过来。但事已至此，这么多人都在看着，红蛇刚小有名气，正处在上升期，如果就这么退了他以后在欧洲怎么混？反正不过一个omega，床伴而已，从没听说过老狼有什么固定伴侣，阿瓦隆行事向来低调，况且他们现在只有五个人，正面冲突没什么好处，也许他会愿意做个顺水人情。
于是首领便放柔了语气：“老狼，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你的这位床伴弄伤了我弟弟，总得有个说法吧？”
“哦？”老狼还是那种慢悠悠的语气，“凭什么说是我的人？”
这简直就是在耍赖了。艾伯特立刻跳起来，挥舞着自己的手：“我这只手就是物证！我自己就是人证！还有我这几个手下也都看到了，我——”
“砰！”
尖叫声四起，男人女人纷纷躲闪，从西装或者长裙下拔出手枪。艾伯特呆呆看着自己的胳膊，半晌才意识到他的整只右手都被人一枪崩了。
“现在物证没有了。”老狼枪口移了移，“哦，还有人证。”他不等目瞪口呆的首领反应过来，干脆利落的二次开枪，准确无误的崩了艾伯特的脑袋。几乎是同时的，阿波罗、阿尔忒弥斯和剩下两个人举枪射击，将艾伯特刚才带的人一个不落杀了个干净。首领没想到对方二话不说就发起了正面冲突，等他回过神来瞄准了老狼那边，他的人已经倒了一片。他站在剩下的几个手下之间，脸上沾着自己弟弟的血，冷汗沿着额角滚落，狼狈得滑稽。
老狼从容站起迎着他的枪口走过来，但没看他一眼，而是先安抚自己的omega：“林，刚才怎么样，血没溅到你身上吧？”
林乔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厌烦。
“你用不着这样。”
“你……老狼，你……”首领气得嘴唇在哆嗦。“那是我弟弟……”
“弟弟而已，让你妈再生一个不就行了。”老狼耸耸肩膀，无所谓的说。“埃德加，我很珍惜我们的友谊，我希望你也一样。”他说完，拍拍自己omega的肩膀，示意回家。
林乔一言不发站起来往外走，老狼跟在他身后，阿瓦隆剩余四名雇佣兵紧跟着他们，阿尔忒弥斯朝站在吧台后对着被殃及的桌椅地板连声叹气的老板吹了声口哨：“杰弗里，明天把帐单送过来，顺便给我带一箱伏特加，谢了。”
类似的事情在这座小镇的酒吧里时有发生，不过阿瓦隆的第一指挥和红蛇首领正面对上，还是为了一个omega，这可真是第一次。这里的顾客都不是善茬，很快平静下来，等到脸色极差的埃德加带人离开，男男女女们彻底没有了顾忌，放声大笑，讨论着刚才红蛇的窘迫。
快到港口的时候，老狼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握住omega的肩膀让他转过身来：“怎么，还在别扭？”
“你下手这么狠，一点余地都不留，不怕有麻烦？”林乔盯着他，脸上的那点儿厌恶被海风吹淡了一些，神色看上去有
', ' ')('些冷淡。
“怕惹麻烦还做什么雇佣兵？”老狼嗤之以鼻，“林，你不是怕我惹麻烦，你是不想杀那个人。”他仔细研究着omega的表情，“你还不是一个合格的雇佣兵。”
林乔正要开口，忽然被一样东西夺去了注意。老狼皱着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群人正从他们不远处走过，中间的男人正把玩着一把精巧的手枪。
“美国造COP357德林加手枪，口径9毫米，弹容量四发。”老狼一眼便认出来了这把枪，“怎么，喜欢？”
生产这款手枪的公司业已关门大吉，现在成了绝版珍品，收藏价值大于实战价值。林乔把目光挪回来，耸耸肩：“还好吧，可惜停产了。”
老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傍晚，老狼把刚从训练场上下来的林乔拦住，带着一点炫耀得意洋洋的递给他一个盒子。“打开看看。”
林乔打开，里面装着的正是那把COP357.他猛地抬起头：“你从哪弄来的？是不是昨天那个人？”
“是又怎么样？”
“你杀了他吗？”林乔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我说没有，能让你安心一些吗？”老狼点了支烟，深吸一口，喷了omega一脸。“林，我知道你原来的地方，知道你们的纪律。但在雇佣兵的世界，你要活下去，必须遵循我们的法则。”
“你们的法则难道就是为了自己的喜好随心所欲的杀人吗？”
“这才是世界本来的面目，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林乔抿着嘴，和老狼互不相让的盯了对方半晌，最后他收回目光，把盒子粗鲁地塞回老狼怀里，转身走了。
“您这礼物，看来没送到点子上。”阿波罗在一旁哼哼。
“他迟早得收下。”老狼盯着omega的背影，“还有，你以后别再去招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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