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一声,把裴倨都给亲笑了,他一边笑,一边按住司吉月的后颈,挺直的鼻梁在她肩上乱蹭。
等到司吉月的领口被他蹭得乱七八糟,裴倨就咬着她微微泛红的肩头,把想要乱动的司吉月禁锢在自己怀里。
她身上有着一股强装出来的老练,实际上眼神里还带着少女的稚嫩,还有那股少年人特有的骄傲和倔强,带着蓬勃的生命力向上生长,这一切对裴倨而言都太过迷人,让他舍不得挪开眼。
在外面,他们依旧是互不相熟的陌生人,只有躲在子世界里,司吉月才能在另一片朗朗晴天下,见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面对逐渐清晰的世界的真相,还有不可避免的未来,裴倨很多时候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实在太过渺小、无用,但是每当他看到司吉月的脸,裴倨总会一遍遍地意识到——世界上没有比爱更无望的东西了。
“爱也没用,没用也爱。”
第43章走剧情
在等待第二场比赛开始的这段时间里,除了看比赛,司吉月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秦明河岸边一棵赤杨树下坐着。
除了她还有同组的卫承兴四人,毕竟作为刚认识几天的人,想要真的合作得不出差错,就得不断磨合。
上一场比赛虽然赢了,但是并不算轻松,而且整场比赛打得乱七八糟,跟光明寺五人一对比,他们的配合简直惨不忍睹。
卫承兴虽然没有组长的名头,却自觉地担起了组长的责任,把一直试图逃避训练的霍玉宸也硬拉来参加练习。
司吉月没像之前一样抗拒,老老实实配合着卫承兴的训练计划,当她知道霍玉宸也是金系灵力时,司吉月很不解地询问:“我觉得你天赋已经很好了,为什么到现在都只是筑基期?”
霍玉宸玩味地笑笑,只漫不经心地敷衍道:“……不知道。”
桓叶让血鹰跑到冰冻的河面上玩耍,在冬季的薄冰下寻找小鱼。夕阳西下,但天色仍明,司吉月托着下巴跟桓叶坐在一起,忽然说:“桓叶,咱们跟光明寺他们打的那一场,那个土系修士很厉害,他那一招,你能试试吗?就是……石头咻咻咻——的那一个!”
桓叶认真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沉默地琢磨起来。
几天相处下来,桓叶现在说话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生疏,但是仍旧不怎么爱说话,司吉月总觉得桓叶那双澄澈的眼睛好像能替她说出很多,她是个从未与自然相离的姑娘。
桓叶总是沉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眼神里有股没被世俗沾染过的野性,她似乎不断地从沉默、野兽的双眼、雀鹰的飞翔、河水缓慢流淌的婆态中,尽力去学习可能学到的东西,好似生命注定会教导她这些。
中央会场里仍然有灯笼和假光在发亮,每天十场的打斗把整个中央会场破坏得混乱不堪,每天都有专门的修士负责修缮,即使是在秦明河边,几人也能望见那里彻夜不息的光亮。
血鹰站在司吉月头顶咕咕叫,单安平每一次出拳都带着烈焰,远远看过去像个包裹在火焰里的人,不知名的昆虫在秦明河上方的暮色中翻飞。
司吉月原本安安静静地坐着,但是在霍玉宸第三次把控制的金器不小心磕到她头上的时候,司吉月实在忍不住了,她朝霍玉宸愤怒大喊:“你是故意的吧!?你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霍玉宸露出一个不是很真诚的微笑,对她说:“抱歉抱歉~”
卫承兴一边拦在司吉月和卫承兴之间当和事佬,一边惆怅叹气,想要个性迥异的五个人和睦相处果然还是太难,更别说什么合作。
到目前为止,能配合起来的都只有司吉月和卫承兴。司吉月的剑很快,但是卫承兴却能完美配合上她的节奏,往往能在司吉月神出鬼没地出现之前,提前控制住对手。
彼此的配合能融洽到这种程度,连司吉月也颇感惊讶。
除了持续不断反复的练习,顾家的人又来找过司吉月一次,可能是怕她担心自己这边心怀不轨,顾家直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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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他们一整个小组的费用都赞助下来。
于是司吉月拒绝了师兄的担心,打算跟白袍男子回去见见他们的家主。她很快就如愿见到了那天隔着看台和格斗场中的距离遥遥见过一面的顾风平。
走近了看,其实他已不算年轻,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能看出来保养得很好,但是眼角依旧有不少细纹。
顾风平很亲切和蔼地跟司吉月聊了会儿,完全没有传闻中雷厉风行的家主模样。
顾风平察觉到她目光里的在意,转了转手腕上的檀木佛珠,问:“怎么了?”
司吉月想了想,认真地问:“月族老了以后会长出黑头发吗?”
顾风平愣了一下,然后才哑然失语地笑起来,他笑够了就收起手中佛珠,对司吉月温和地说:“跟我待在一起很无聊吧?让青峰带你去后院转转吧。”
见司吉月还是不怎么有兴趣,顾风平补充道:“那里有很多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
他这么一说,司吉月就来了兴趣,她跟着穿着白袍的侍从离开大堂。
他们穿过几处弯弯绕绕的小路,来到一条灯火明亮的街道上。
虽然顾风平说是后院,但是这里更像白鹤山下普普通通的一条街,唯一不同的大概是街上住着的全都是月族。
住在这里的人,有顾家旁支的月族孩子,有丧偶的妻子或丈夫,也有违抗父母命令,不想成亲,逃出家门的月族少年少女,顾风平每每遇到走投无路的同族,就会把人接回来养着。
因为他有足够的地位和权势,财大气粗的顾家自然而然地就变成了不少月族的避风港。
司吉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月族人,更没见过这么多月族孩子,到处都是白头发的小孩跑来跑去。见到她这个生面孔也不害怕,反而仰着头对她笑。
青峰把一个头扎双髻的姑娘介绍给司吉月,一个也是十五六岁左右的女孩子,名叫白凤。
白凤热情地挽着司吉月的胳膊,带着她去逛街。司吉月看到了各个年纪,模样也各不相同的月族人,白凤还让司吉月去试各种各样月族的衣裳,然后帮司吉月在额心描上花钿。
白凤一边用朱砂笔给司吉月描画图案,一边笑着问她:“尊者要不就留在我们这里吧?”
司吉月愕然抬起头,摸摸漂亮的裙角,没吭声。
白凤葱白的指尖触摸在她额心,接着劝道:“住在这里也不会影响您的修炼,而且这里都是您的族人,您不喜欢吗?”
司吉月一动不动地任由她在自己额心描画,忽然直白地问:“为什么月族没人去修仙?我在这条街上一个修士都没看到……除了我。”
“因为父母不允许,”白凤小声道,“而且我们这样也挺好的,如果能嫁一个好的主君,以后不仅衣食无忧,也能有好看的衣服穿……”
“啊?”司吉月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沉默片刻,最后闷闷地说:“……可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恰巧这时候白凤也给她描完了花钿,司吉月匆匆跳下座位,认真道:“我要回去了。”
刚走出几步,她又扭过身跑回到白凤面前,愣愣地问:“衣服还需要脱给你们吗?”
白凤连连摆手,笑着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