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脚底下的地面连着整个山体忽然动了动,司吉月诧异地低头看过去,然后就慢慢张大了嘴巴——她踩着的竟然不是山,而是一只巨大的妖兽。
妖兽的尖爪在四周划扫而过,掀起一阵浩浩荡荡的飞扬尘土,司吉月激动地挥舞着翅膀,飞得稍微远了一些,以便于整体观察它。
它的身躯极长、嘴边有长须、四只爪子、鳞片大、角似鹿、头似驼、背后生着双翼,长得仿佛放大版的血鹰。
司吉月一一按照书上记载的与它对照,心情越来越激动——是龙,真的是龙!
巨龙的翅膀看似沉重,飞行速度却很快,每拍动一下,都把它向前大力推进。司吉月以一只血鹰的速度,当然追不上它,于是她干脆变成自己,御剑跟上去。
这条龙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有股若隐若现的厌恶和倦怠,司吉月站在巨龙一人高的眼珠旁边,冲它大喊:“霍玉宸!”
虽然这条看上去十分不爽的龙跟霍玉宸没有任何相似点,司吉月认出了他是谁。
霍玉宸平日里那副虚假又违和的笑容总让她觉得,他的微笑下肯定还藏着一些更负面的情绪,那种厌倦、疏离的感觉,就跟眼前这条龙一模一样。
巨龙听到她的声音后没有任何反应,司吉月有点疑惑,但是依旧没对自己的猜测产生任何怀疑,她向它凑得更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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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处寻找它的耳朵究竟生在哪里,准备更大声地对他喊一遍。
忽然,巨龙张开嘴,将她整个吞了下去。
司吉月在龙的口中一阵翻滚,四周都是腥臭的黏液,司吉月被黏液裹挟着从食道滑下去。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又到了一个新的地方,自己身上沾的黏液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幻境中的真真假假,实在让人分不清楚。
尽管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司吉月还是忍不住把胳膊抬起来,鼻子凑过去闻了闻,确认真的没有奇怪的味道以后才放心下来。
这大概是巨龙的胃里,司吉月仰头向四周望望,周围一点光都没有。她想了想,很快把自己变作一盏灯,正是沈灼洲刚刚手里提着的那盏。
司吉月一蹦一跳地往前走,直觉告诉她,前面一定会有人。
果然,跳了没多久,她就看到一处隐隐在发光的地方,司吉月加速跳过去,看到了盘腿坐着的霍玉宸。
霍玉宸见到一盏一蹦一跳的灯向自己冲过来也没惊慌失措,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像在幻境外一样虚伪,让司吉月觉得顺眼了不少。
霍玉宸伸手将眼前这盏灯拿起来,司吉月无声地嘿嘿笑了两下,打算吓唬他一下。
“司吉月。”
霍玉宸声音不带笑意时要比平常低沉几分。
看他认出自己,司吉月有点失望地哧了一声,就在她打算变回人的时候,霍玉宸静静地看她片刻,忽然划破自己的指尖,将一滴血滴在了灯上。
浓烈的铁锈味一瞬间在司吉月嘴里蔓延开,四周铺天盖地的灵气向她奔涌过来,司吉月也因为充盈的灵力,一瞬间由灯变成了人。
因为原本是以一盏灯的形态被霍玉宸提在手里,司吉月变成人后就直接落在了霍玉宸大腿上。
她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吭哧吭哧地就想从他身上爬下来,但是刚一动作就被霍玉宸拽住。
他一手握着她的后颈,目不转睛地盯着司吉月,更准确地说,是盯着司吉月的额头。
就在司吉月摸不着头脑,皱起眉疑惑地看着他的时候,霍玉宸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眉心的血痣。
司吉月这才反应过来,沈灼洲帮她遮起来的痣好像暴露了。
“居然真的是……”霍玉宸脸上神情复杂,甚至扯着嘴角笑了两下,他乌黑的眼眸深下去,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有些苦恼。
“是什么?”司吉月挣脱开他的手,坐到他对面,疑惑地追问。
霍玉宸看着她的眼睛问:“你的痣是出生时就有的?”
“嗯,”司吉月点了点头,“这颗痣怎么了吗?”
霍玉宸只是出神地盯着她,心不在焉地回答说:“望心镜曾给出过一条有关于月族的预言——三百年之内,额生红痣的白发者会彻底改变月族的处境。”
司吉月脸上的表情也渐渐疑惑起来,“这是什么预言?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因为这条预言只有月族知道。”霍玉宸把视线从她脸上收回来,又看了眼她光着的左脚。
司吉月随着他的目光看下去,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脚——刚刚从龙嘴里滚下来的时候鞋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她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脚,打算靠想象力给自己变一只鞋出来。
霍玉宸蹲下来,看了看她另一只鞋的大小,然后拿出乾坤袋,在里面翻找一阵,很快就拿出了一双差不多大小的鞋子,他握着司吉月的脚后跟抬起她的脚,神态自若地给司吉月穿上鞋,仿佛这是很自然的事一样。
第58章走剧情
司吉月见鬼似的盯着霍玉宸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对劲。
司吉月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眉心的血痣,是因为这个吗……?
因为太过惊讶,她甚至忘了追问霍玉宸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修才穿的鞋子。
霍玉宸帮她穿完鞋子就站起来,低下头对司吉月说:“走吧,你要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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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司吉月点点头,扬起尚且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对霍玉宸说:“可是还没找到桓叶他们。”
霍玉宸跟她对视片刻,撇开头说:“不必找,等我们出去以后直接叫醒他们就好。”
“那行。”司吉月清脆地答应下来,然后就要往外走,刚走出没几步,她就又扭回头来,问:“……可是咱们要怎么出去呢?”
霍玉宸再次划开本已快要愈合的指尖,在司吉月的注视下,把缓慢流淌着鲜血的手指递向她,微笑一下,说:“喝吧,喝了就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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