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事情闹大必定会引来多方关注,在舆论压力下,到时候想要私了怕是都难了。
但如果柳弈和戚山雨真能如他所愿死在外头,那么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司机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又胆小怕事的,大不了塞他一笔钱堵嘴,最好让他愿意认下这次事故的主责。
就算万一收买不成功,那起码司机也不像是个知道上网哭冤爆料做营销的,绝对比柳、戚二人好对付百倍。
事到如今,比起柳弈和戚山雨求助成功,救援队及时赶到,程总情愿那两人死在外头,而他们困在这里几天,等公司的人发现情况不对了再报警求助。
走吧,我们回去了。
程总将斧头掖回到腰带里,用外套遮住,临了还恶狠狠地瞪了巴克一眼:嘴严点,别乱说话,知道吗!?
巴克抿紧了嘴巴,拼命点头。
他本想问问程总,您的斧子哪儿来的,但看程总那凶狠的目光,又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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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柳弈和戚山雨正往对面那座山上走。
这雨到底还要下多久
很不幸的台阶正好朝着迎风面,风雨直扑到柳弈脸上,他只能一直低着头,连话都没法说利索。
说真的,大雨夜里的不规则山地阶梯滑溜到令人绝望,可能也就比冬天结冰的大理石广场强那么一点吧。
就算有戚山雨的帮扶,柳弈还是在爬这一段台阶的时候连跪了三次,感觉自己两个膝盖都磕青了。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反正没外人看到,在恋人面前又不怕丢脸,柳弈干脆蹲下来,手脚并用,以十分狼狈的姿势爬完了剩下的半截楼梯。
我真是受够登山了
好不容易终于双脚落到平地上时,柳弈唯一的感想就是,小戚,我们取消匡庐山的行程吧。
看柳弈还有精神说笑,戚山雨顿感放心多了。
还能走吗,我们很快就要到了。
戚山雨举起手机,朝远处照去。
散射到远处的微光中,模模糊糊能看到一幢建筑物的轮廓。房子下半部分的形状无法分辨,但上方明显是座高台。
嗯,还能坚持。
柳弈点点头,抓住戚山雨的手站起身,走吧。
对了,柳哥,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戚山雨左手搀住柳弈的胳膊,右手举着手机照明,边走边问。
柳弈配合地问: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