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远光垂下了视线,神色淡漠,梦里的我慌张失措,只知道一味的逃命,直到被吓醒为止
他在这里留了一个长长的停顿,可是,就算这次梦醒了,不久之后我还是会再次梦到它,我逃不出自己的噩梦,只能把梦中所见作为我创作的灵感,将它们放进我的故事里
俞远光抬起头,对柳弈和戚山雨露出了一个苦笑,我之前的心理医生告诉我,这是一种变相的补偿心理,我觉得她说得挺对的。
戚山雨问:那十字架又是怎么回事?
哎呀,你们连这个都知道啊!
俞远光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们平常应该不怎么看电影呢,就更别说我写的那些小说了。
柳弈不想用朱箐箐跟他们的闲聊来岔开话题,只笑了笑不搭腔。
于是俞远光很自然地解释道:十字架是我在那个灰衣厉鬼身上看到的,就在它的大腿上鲜血从那个十字形的伤口流出来,都沾到了它的灰衣服上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印象太深刻了,真的就算睡醒了,我也忘不了那个血淋淋的十字架。
对普通人而言,一个血腥的伤口确实很可能变成他终身挥之不去的梦魇。
只是柳弈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你会觉得那是厉鬼在找你伸冤呢?
毕竟在俞远光描述的噩梦里,比起来伸冤的,厉鬼怎么看都更像是来索命的,就算求助玄学和心理学都没有什么明显的效果,也不该会想到要找他这个法医来商量啊!
俞远光沉默了下来。
他原本落在柳弈和戚山雨身上的视线恍惚地越过他们,飘飘悠悠地定格在了两人身后的装饰柜上。那儿插了一大束鲜切花,可惜可能放的时间有点儿长了,最显眼的那几朵香水百合过了最好的花期,已开始凋败了。
我就是知道。
他忽然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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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弈和戚山雨从酒店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两人走回隔壁的亿达广场取回了自己的车。
原本他们打算送俞远光回家,但俞远光告诉他们自己叫了滴滴,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就不用麻烦他们了,说完就和两人道了再见,拿起自己的包就很潇洒地走了。
俞远光真是个怪人。
车上,柳弈对戚山雨笑道:可能因为是文艺工作者,所以比较感性吧。
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