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8日,星期三。
因为案情过于复杂,要讨论和梳理的细节实在太多了,早上的会开到将近一点半,散会时一群警官全都饿得饥肠辘辘,一哄而散吃饭去了。
柳弈跟着戚山雨到他们食堂蹭了一顿。
虽然因为去得太晚了几乎没什么可以吃的了,不过有道是秀色可餐,只要他家英俊帅气的小戚警官作陪,柳主任还当真不很介意吃的是什么。
柳哥,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吃饭时,戚山雨看柳弈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就知道对方八成还惦记着什么活儿没干完,于是顺口问了一句。
哦,说起这个。
柳弈扒拉着碗里清汤寡水的面条,虽觉得味道很不咋样,但还是勉强自己多吃几口,我今天早上让小江去跑电泳了,看看能不能检出那个江知哲的dna。
戚山雨:江知哲的dna?
对。
柳弈点了点头,就是给失踪的程娟娟寄信的那位。
同样是吃面,戚山雨往碗里加了好几勺辣酱,面汤红彤彤的,汤里捞起来的面条上挂着一层红油,面不改色地往嘴里塞,柳弈看着就觉得辣。
咽下一大口红油挂面,戚山雨才开口:可那几封信保存得很随意吧?也不知道经过多少人的手了,上面的dna信息难道不会被污染吗?
信封、信纸表面的dna信息当然是没多少价值的。
柳弈笑了笑,不过我忽然想到,有一个地方或许可能会留下只属于江知哲一个人的dna。
戚山雨眨了眨眼:在哪里?
在邮票上。
柳弈没有故意卖关子,很干脆地就回答了,因为我忽然想起,邮票的背面,是沾水就会有粘性的。
戚山雨轻轻地哎呀了一声。
现在这个年代大家都习惯了快递,已经很少有人会用信封平邮寄信了,连明信片也成了少部分人的喜好,自然也就想不起来邮票的背面其实有一层胶,沾水就会有粘性。
因为这个设计,许多人贴邮票时为了图个方便,会直接用舌头舔湿,于是口腔的上皮组织就会随着唾液一起留在了邮票背后,粘在了信封上。
二十多年前dna的检验技术跟现在完全不能比。
就算犯人有一定的反侦查意识,也可能因为当时的技术限制而忽略了这一点,说不准就真舔过邮票了。
那地方除非把邮票撕下来,不然其他人是碰不到的,假如真能在上面提取到dna,那大概率就是那个江知哲的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