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雨:
他的目光落到窗外那天被幢幢矮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夜空中,试图找到那令他头发发麻的奇怪针刺感的来源。
怎么了?
柳弈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小戚,你在看什么?
不知道。
戚山雨给了一个十分含糊的回答,但眼睛始终没有挪开。
柳弈蹙起眉,你这表情有点儿不对啊,到底怎么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
对柳弈,戚山雨从来不会有所隐瞒,总是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就说什么,可我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有人?
柳弈一边重复了一遍这个古怪的定语,一边凑到窗旁,推开窗扉,伸头往外看了看。
这里毕竟是建筑物密度很高的老城区,视野所及确实有好几栋民宅。
此时已是凌晨,为免扰民乃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警官们的调查活动都很低调,除了封了这条胡同的入口之外,既没架灯也没拉警笛,附近睡得正香的居民甚至不会察觉离他们很近的地方发生了命案。
在柳弈看来,这会儿肉眼所及的大部分窗户都是黑灯瞎火的,显然住户已沉入梦乡,偶有一两扇还亮着灯的,也是拉着窗帘,不像是在注意他们这边的活动的样子。
尽管看不出什么异常,但柳弈向来信任恋人的直觉。
这里能盯梢的地方太多了。
柳弈转向戚山雨,背对窗户,迅速说道:我们把遗体和证据都先带回法研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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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那警察头顶长了眼睛吗?这也太敏锐了吧!
正对煜琇阁大约五十米的一栋稍高些的民宅三楼的某扇百叶窗的窗户后,一个男人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朝裸露的水泥地板呸了口唾沫星子。
因为楼身开裂明显被判定为危房,原本住在这栋宅子里的住户全都搬走了,宅子也基本清空了。
然而此时有两个人,也不知是怎么拿到的这里的钥匙,正蹲在空无一物的二楼的某个房间里,没有开灯,在一片黑暗中靠带夜视功能的望远镜,隔空窥视煜琇阁内部的动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