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祈游看着她想,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不过他也装傻,问,“多开心?”
“就超级无敌的那种开心,最最最开心!”
她又往他怀里蹭,脑袋拱了拱他。“你开心不开心?”
祈游还特认真的想了想,“有件事,是有多不开心。”
“什么事?”
“怎么不叫我来接你?”祈游认真地说,“你打个电话,我就会过来。签合同有葛老师就行。”
看他那样,宋一满懂了。
“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她以为男人会推却一番,哪知道他却理所当然地说,“是啊,我吃醋。”
他又凑近她,问,“这么酸,你没闻见?”
宋一满笑嘻嘻地说,“我跟段宏没什么。”
“跟他没关系。”祈游认真起来,“我是希望你可以打扰我。”
不要顾忌是不是时间不对。
不要担心会不会惹他厌烦。
祈游叹了口气,“是不是我不够爱你,所以才让你没什么底气和安全感?”祈游真的在反省这个事,因为他一直觉得,如果自己的女人太懂事,不麻烦自己,反而是自己的爱没表达到位。
他没给她就算你折腾全世界老子也能给你撑住的底气。
“看来以后我要每天说一遍很爱你。”祈游看着宋一满的眼睛,“你说好不好?”
宋一满不乐意了。
“不好。”她说,“万一你让我养成习惯,又哪天不说,我找谁评理去?”
“那要不这样好了。”祈游不知道发什么疯,跑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北冰洋,起开后把易拉罐的环留下了。他不由分说地把环套在宋一满的手上,“你嫁给我吧。”
“我要哪天不爱你了,你就把我往死里吿。咱俩结婚前就把财产证明写清楚了,哪天我不爱你了,你就让我倾家荡产,身败名裂。”
宋一满一开始以为他在开玩笑,她把玩着那个拉环,笑着说,“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
祈游亲了亲她的指尖,“当最爱的人。”
“阿满,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是谁。罗知棋很爱你,你的朋友很爱你,我也很爱你。但我知道我们的爱是不一样的。而在这份爱的领悟里,我会是最爱你的那个人。”他动情地说,“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你在心里给我留个位置。”
“你说什么呢!”她怎么会不爱他呀。
“既然戒指你都带了,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呢?”
想每天醒来都有她在身边。
宋一满这才发现,他认真的啊!
他拿个易拉罐的环在求婚!
“谁要嫁啊!”
她才不呢!
〔为了发出补充一排字〕
作者有话要说:锁n以为自己在cking吗?
出现口勿必锁。呵呵。锁
第33章
“求婚??他居然就向你求婚了?” 沈惠子被惊讶到,她的面部表情夸张了起来, 以至于脸上贴好的面膜都有些滑落。她不得不伸出手, 只用指尖去扶住自己的面膜,那姿势倒是显得有些别扭和滑稽。但八卦心切,等面膜被安抚好, 她弯腰向前探出脑袋冲着宋一满说, “他真的向你求婚了, 就用一个易拉罐的……拉环?”
沈惠子是真的匪夷所思, 他们那个时候的高中青春岁月时代了,那个时候编织草环戒指也算情趣,随手拿起刚刚打开的易拉罐拉环当作求婚戒指也不算是少见的事情。可是她是真没想到,基于他对祁游这么久以来的想象,他不像是会做出这样的。那家伙可比谢群之浪漫多了,谢群之是把她捆绑到了他和别人的订婚宴上,虽然这正合她的心意。
“对吧,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这事儿真不靠谱。” 宋一满盘腿坐在地毯上, 面前的小茶几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她抽出一张薄款的化妆棉, 随手拿起护肤水往上滴了滴,那绵软的白色化妆棉被浸湿, 氤氲开一片水渍,宋一满的指间传来湿润的触感。她漫不经心地拿起化妆棉往脸上擦拭,“我到也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她轻飘飘地瞪了一眼沈惠子,“不过对于这件事,你至于这样惊讶吗?要知道你和谢群之的那点帐, 我还没找你算呢。”
本来是姐妹会谈的夜话时间,现在却变成了清点彼此罪过的时刻。
沈惠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那都是破事,怕脏了你的耳朵。” 事实上她是担心她在谢群之这儿要是栽了个跟头,那以后都没脸见人,把佳话闹成个笑话。她已经不太喜欢去向别人提起自己的感情经历了,这就像是一她个人的深渊,她踏在里面,独自挣扎,痛并快乐着。
宋一满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八卦的人,于是她没再多问。对于友情,她一贯以来的看法便是我们之间不需要时时刻刻分享所有的心事,但你要知道,我总是会第一个到达你的身边的。她从来不会去管控沈惠子所做的任何决定,他们都是成年人了,彼此应该对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承担责任。沈惠子若是在谢群之那成功了,那便是天大的好事,她为她祝福,替她感到高兴。可她要是一头栽进南墙里摔得尸骨无存,不管怎么着,宋一满都要逼着谢群之拿着三根香,跪在沈惠子的坟前,磕下三个响头。就该护短还是得护,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自己人受欺负了,这已经不属于应该讲道理的范围。
“你可悠着点吧。” 她瞥了一眼沈惠子那拿起指尖轻弹面膜和脸蛋的动作,明明是有点矫揉造作的,可由这个女人做出来,的的确确是有几分风情。她像个妖精,可在任何故事里,妖精都没有任何好下场。
沈惠子知道宋一满是在为她担心,她哗啦一下撕掉蕾丝花边面膜,不以为然的轻笑了声,“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已经过了大难临头的日子,现在是飞升渡劫后了,你怕什么?” 沈惠子不想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她把主动权夺回来,问,“那要是他真真切切的向你求婚呢?你会答应吗?你要嫁给他吗?”
其实这个问题,那天之后。宋一满自己已经在心里想过千百次。她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没有答案。“应该不会吧。” 她伸出手指把护肤水的瓶盖拧紧,眼神轻轻地落在茶几的边缘的刻痕上,少见的透露出一丝忧郁来,“现在这样恋爱就挺好得了。我有钱有颜,何必再跟另外一个人搭伙过日子呢?还是那句话,除了当寡妇,没有什么事情是只有结婚才能做到的。”
可是宋一满不会承认,她在祁游下跪求婚得那个瞬间也曾想到过两个人柴米油盐,洗手做羹的日子。那是很有烟火气的场景,与现在的一切都有所不同。她可能正是因为渴望纯粹的安定,所以反而不愿意太容易接纳一切邀请。别说如何维持婚姻了,就连恋爱,她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比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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