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还有,甄素泠素来体弱,万一被胁迫,根本反抗不能,被欺负了也只能默默垂泪,她……她现在不会被气的正哭吧?
一想到心上人此刻说不定正哭的梨花带雨,程庭朗顿时什么狠劲都歇了,一颗心慌乱不已,恨不得现在就飞到甄素泠身边安慰她,替她拭泪
。同时在心里,程庭朗把这个叫十二的彻底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充满了恨意与敌意。
少年垂头看向程一,眼中寒芒锋利,“反正没有打草惊蛇,今天不行就明天,明晚把程二程三都带上,遇到那个十二之后,先把他的腿给我打折了再说!”
程一立刻顿首,“遵命。”
程庭朗说完这个,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不自觉的抓挠了两下过敏的手臂,语气不善道,“去把胡管事带来,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还睡什么觉!”
胡管事是荣华布庄的掌事。
程一点头,奉命去“请”胡管事了。
窗外此时夜浓如墨,已经三更天不止,打更的来回嚷了几遍,胡管事也早已睡梦香甜,程一恐怕得亲自光临胡管事的床上,才能把他给请过来了。
第26章暗涌
可怜胡管事大半夜的从老妻床上被薅下来,沿路灌了一嘴冷风不说,等到主子面前,又挨了好一顿责骂。
他出来的匆忙,下|身只套了件单裤就被程一扯着衣领子带走了,如今站在初春的寒夜里,冻得两股战战,哆嗦个不停,没奈何地苦着张老脸聆听教训。
程庭朗因为十二的事,心里愤懑躁郁,这下逮住个犯了错的,干脆借题发挥,对着来人大训特训,不知训斥了多久,直到看胡管事已经一副摇摇欲坠的寒掺样,才大手一挥,进入正题道,“明天你亲自去彩绣坊给人道歉,记住,态度一定要诚恳,不然……”
他盯着胡管事,语气稍稍加重,“我记得曾管事对布匹方面的生意,也很愿意钻研一番……”
你不干,自然有人替你干。
胡管事先是猝不及防被提溜过来,接着又受了那么久的冻,早已经疲惫不堪,现在一听东家有意换了自己换上曾广茂那个油嘴滑舌的东西,立刻清醒得不能再清醒,脑子一热,抢着应道:“东家放心,我一定将您吩咐的事完成的漂漂亮亮。”
这位置他屁股都还没坐热,让给别人?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