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半强迫地抬起头后,一张脸仍旧木着,面无表情,既不说话也不辩解。
只是虽不说话,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却死死盯着程庭朗,其中酝酿着强烈的怨怼之意,叫人看了就心惊胆战。而他身上源源不断散发着浓厚的黑暗情绪,犹如一个会吞噬一切的可怕漩涡,只要一放开,他绝对会立刻扑向程庭朗,将他就地格杀。面对这样的目光,程庭朗一点不慌,非但不慌,见这鳖|孙恼恨地盯着自己,他抬脚就踹向十二的肩头,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将人踹的如不倒翁般身子晃个不停,眼见十二支撑不住要朝地上倒去,千钧一发的关头程一眼疾手快地把他一把拽了回来。
再次跪稳后,十二喉间一阵腥甜急速上涌,接着就控制不住地吐出了一口血。
程庭朗踹了一脚犹不解气,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涨的通红对十二斥骂道,“老子早就想这么踹你这个鳖|孙了!个龟儿子,竟然敢胆大包天觊觎老子的人。”
夜探他心上人的房间不说,还一蹲蹲一夜,嫌命长就直接开口,他绝不犹豫立刻给他个痛快死法。
花嬷嬷见程庭朗在自己的地盘发作十二,将他一脚都踹得吐了血,未免心生不愉。十二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就算他犯了错,合该自己来教训才是,他程庭朗凭什么越殂代疱的来替她教训人?
正想开口说话,程庭朗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的凉悠悠慢声道,“花嬷嬷,你应该很想赢过老对头盈乐坊吧?”
“正好,一会程某有一桩生意要跟你谈,烦请花嬷嬷稍候片刻。”
“放心,到时候只要花嬷嬷一句话,我们双方必定都会很满意。”
这话一出,花嬷嬷瞥了他一眼又飞快地收回目光,思量几秒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她自我安慰因一会要跟程庭朗有正事谈这才没当场下他的面子,至于内心深处,花如意实在不愿承认自己刚才竟然被一个还未及冠的毛头小子给震住了。
搞定了花嬷嬷,程庭朗再次踹了十二一脚,这才稍微顺气,同时将目光放到了另一旁的十三身上。
十三那边就容易多了,见程庭朗望过来,哪怕没人理他也仍旧一副被抽了骨头的懒散样,他习惯性的扭了扭身子,发现动不了之后也就干脆放弃了,吊儿郎当道,“不知客人打算如何处罚我?”
程庭朗听了这话并没有开口,径直走到十三面前,迎着他懒洋洋的目光,钳住他的下巴阴测测地盯了这张笑面一会,最后什么事也没做就放开了他。
十三刚挑了挑眉,就听程庭朗突然跟花嬷嬷谈起了生意。
说是谈,可几乎是程庭朗全程压着花嬷嬷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