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仔细查这件事,然后向他禀报。
若是,当真如他所想,那么这个儿子,他也该想法子收拾了。
惊鸿宫内,所有人都在等着沈伊,见她平安回来,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崔宁已经给沈伊放好了洗澡水,服侍她洗漱完毕,换了衣服,这才回到寝殿歇着。
这时,梁禄从外面进来:“殿下,奴才昨日抓住一个在惊鸿宫外面来回晃的可疑之人,经过审问,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沈伊慵懒地半靠着床榻边,有些提不起兴趣地问:“你倒是说来听听,是何有趣之事?”
梁禄笑得有些阴沉,走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那人名叫田军,是四公主身边宫女梓欣的未婚夫,只等着梓欣被放出宫去就成亲,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梓欣惨死的消息,他便将自己自宫为太监,进宫查杀害梓欣的凶手。”
沈伊总算睁开了半眯着的眼:“那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他在惊鸿宫外,莫不是认为本公是杀了梓欣之人?”
“这就是更有趣的地方。”梁禄接着说,“那田军什么都没查出来,便去找了四公主,且在毓秀宫呆了一晚上,是四公主不堪被折辱,这才将脏水泼到了殿下的头上。”
沈伊一怔,问:“那是何时的事情?”
“就在中秋前两日。”梁禄如实回答,“四公主将此事捂得严实,无人知晓。”
沈伊这才明白,为何皇后要用那样拙劣的手段,迫不及待地在中秋宴会上动手杀她,原来是将沈蔓受到的折辱,都一股脑地算在了她的头上。
“皇后最近的身子如何?”沈伊突然问,“御医怎么说?”
“奴才问了孙御医,说是皇后娘娘病来如山倒,眼瞧着人是快要不行了。”梁禄看似叹息了一声,实则内心毫无波澜,“殿下可要去瞧瞧?”
“本宫没空去瞧她。”沈伊冷哼一声,皇后母子三人,她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如今皇后得了病,倒是省去她不少麻烦,“将那个田军想法子交到禁卫军手上。”
梁禄听话听音,立刻明白殿下并不是想将田军交给禁卫军了事,而是想通过禁卫军交给皇上,他立刻领命下去了。
梓檀啐了一口:“四公主这是罪有应得,今日若不是公主机警,只怕已经被她诓骗到了皇家驿站。”
那个索安图对公主觊觎已久,此来本就是为了与公主和亲的,公主若是被骗到皇家驿站之后会发生什么,梓檀简直想都不敢想。
沈伊淡淡地说:“田军这件事倒是本宫欠了沈蔓,可今日本宫去救她,就算是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