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违抗圣命”,将沈思飞接下来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里,害得他像是吞了一嘴鸡毛一样难受,不悦地拂袖而去。
汪鹤还是依着礼仪拱手道:“恭送二殿下。”
宋骁不理会他,径直往前厅走去,那里有等着给他回报战况的将士们。
路上,路珩之愤愤不平地说:“你那些战术都是汪将军坚持要用的,并未透露出是你给的,可二殿下依旧百般阻挠,非要用他的纸上谈兵,若不是他,可能滟州城也不会惨败至此!”
对此,宋骁心里多少猜到了一些,课对沈思飞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三人一路走到前厅,那里等了几十人等着向他汇报,他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就直接听他们说,待所有人汇报完,天色已近黄昏。
宋骁挥手让所有人下去,有些疲累地半眯着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正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商议该如何一举将如今群龙为首北漠彻底打退。
这时他听到外面路珩之吱哇乱叫的声音,心说这家伙不是挺能装,怎么在人前漏了自己的本性?
宋骁疑惑地走到外面,看到一个英姿飒飒的女将正揪着路珩之的耳朵,不停地踢他屁股,他皱了皱眉,怎么这家伙混的谁都能欺负
他正要上前,突然听见那女将说:“胆儿肥了你,敢盯着别的女人看,当我是死的吗?”
宋骁心下蓦然明了,转身回自己屋子继续苦思冥想战术去了。
余光瞥见宋骁出现在不远处,路珩之忙招了招手,想让他解救自己于苦难之中,没想到那家伙居然理都没理他,径直走了。
他那个恨啊,磨着后槽牙,盯着宋骁的背影,将这一幕给他记下了,记在小本本上了!
女将飞起一脚踢来:“看什么看,还敢看”
“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饶了我吧。”路珩之识时务者为俊杰,立刻“缴械”投降了。
“这还差不多。”女将容颜清丽脱俗,穿着特制的盔甲,自有一番英气。
见路珩之肯认错,女将也十分大度地不计较了,一只手臂揽在他脖颈上,勒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弱鸡仔儿似的被提溜着走了。
“走,见我爹去。”女将走路大马金刀,倒显得路珩之像是深闺小姐似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