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他自有定夺。”
“沈伊!”沈蔓捂着自己流血的脸颊,怨毒地瞪着沈伊,“你居然敢说本公主与,与那恶心的索安图……”
沈伊冷笑:“不然呢,说你今夜是特意为了给索安图开城门,才私自跑出宫来的?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不清吗?”
“你会这么好心?”她们两人早已撕破脸,沈伊怎么可能还会为她着想?沈蔓根本不相信沈伊的话,“你应该恨不得我死才是。”
“家国危难在前,本宫没空理会你。”沈伊不愿再多说,看了一眼那守城将领,“还不快将她送回去?”
那将领不明白沈伊交代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也不敢违抗长公主的意思,便吩咐人照着去做。
眨眼的功夫,孙梧已经拿下了索安图,将他用绳索绑的结结实实,竖起的耳朵听了殿下这一句。
跟在长公主身边这些日子,孙梧总算对她略微有些了解的,他明白殿下这么做,是为了皇上怀疑宋大人不在华京城之事是四公主透露给北漠的。
皇上生性多疑,必定会想,大将军不在一事,朝中无人知晓,那与四公主亲近,又可能从皇上身边刺探消息的,便只有废太子。
牵扯到废太子,皇上不免会多想一些,看来,等待着他们兄妹二人的,必定不是什么好的结局,不过,那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索安图吐了一口血沫子,裂开嘴一笑:“孤猎了一辈子鹰,没想到今日被鹰啄了眼,不过,栽在你的手上孤倒是心甘情愿,长公主这样深夜来寻孤,是不是舍不得孤离开?”
听到索安图出言羞辱长公主,旁边的禁卫军都露出了仇视的目光,孙梧怒火中烧,一拳砸过去,将他原本就受伤的脸打得歪到了一边,鲜血吐了一地。
“将索安图带回府中好生看管,今夜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歇息一晚。”沈伊却好似没听见一般,看着禁卫军们说,“明日一早,我们就带着索安图去滟州城。”
沈伊回到新建的府邸,只睡了不足三个时辰,天色刚亮,梓檀就在外面禀报,说罗公公从宫里来传旨,她忙起身洗漱。
罗春宣的是皇上的口谕:宣长公主殿下即刻进宫。
沈伊匆匆梳妆完毕,便带着梓檀进宫,吩咐崔宁与孙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华京城去滟州。
沈伊走到御书房外时,看到许多下跪的朝臣,那些朝臣们看见她,纷纷露出敌视的目光,她不解地问罗春,这是怎么了。
罗春叹了口气:“殿下莫要理会他们,他们就是以这种方式逼迫皇上将殿下嫁去北漠,平息战事的,一波走了一波又来,已经跪了好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