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猛喝了一口,一股子辛辣顺着食道滑下,沈欢忙将杯子从唇下移开,酸着一张脸:“义父,这是酒。”
项竹见状,看着沈欢笑出了声儿,他自然知道杯中是桂花酒,方才躲酒时倒进去的。刚看小姑娘过来,也不知为何,就生了逗弄她的心思。
沈欢见项竹笑,方知自己被他诓了。忽地想起,他确实有这般怪习惯,每次喝醉,都会像换了个人一样逗弄她。
这一刻,沈欢忽然有些怀念,前世他成亲后的那三年,她事事与他作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望着他的笑颜,沈欢心头漫上一股暖流,伴着方才辛辣的酒液,在心间荡漾。只是心里头那点儿自尊心作祟,她面上不显,嘟着小嘴,佯装气恼的将杯子递还给项竹:“义父欺负我。”
项竹见状,望着气得别过身子去的小姑娘,笑意更深。他从她手中接过杯子,将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用茶水将杯子涮涮,重新倒上茶,递给沈欢。
沈欢不情不愿的接过,一口一口抿着。
方才这一幕,坐在项竹同桌的项书看在眼里,觉得项竹是真的宠爱沈欢的同时,心头又有些担忧,如今还好,但小姑娘总会长大,二人之间又没有血亲,年龄相差也不算太大,这般的相处方式……
想到此,项书将目光移开,但愿,是他想多了!
高姝画,亦在不远处见到这一幕,但此时她心间满是自己方才的荷包,只是焦心,为何没见沈欢给谦修哥哥。
正急着,被耳畔一名男子的声音所打断:“姝画妹妹,今晚可吃好了?”
高姝画被打断思路,闻声回头,但见项帛站在她身后,面含笑意的关怀她,落在她脸上的目光,微有些灼热。
高姝画心头不由一阵烦躁,每次来项府,这只比她大一岁的项帛,总是会变着法儿的找她说话,委实难缠。但是碍于他是项竹的弟弟,她不愿得罪,便耐着性子同他周旋。
高姝画含了得体的笑意,离坐起身,欠一欠身子:“谢谦顺哥哥关怀。伯府招待甚周。”
项帛见状,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不由上前一步:“你若是喜欢,可以常来!”
高姝画微微后撤一步,矜持道:“谦顺哥哥哪里话,这里毕竟是伯府,家父官位不高,委实不好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