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竹苦涩的笑笑,所幸她不会知道,这一切,都会永远藏在他的心中,跟着他烂进棺材里。
床尾处她的画像,在窗外隐隐透进来的光线下可见模糊的轮廓,他不想去看,可是目光却还是不自主的被吸引过去。
看着画像,回忆今天与她的相处,他忽然发现,他竟想不起来白日里她穿着什么颜色的衣裙?
项竹自嘲的笑笑,也唯有画像,他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去看。
他没有再睡着,睁着眼一直到天亮,他起身换衣洗漱,刚从净室出来,外面就传来沈欢的敲门声。
他将门打开,轻扫一眼门外的人,便将视线移开:“进来吧。”
她一如往常的给他束发,他便也安静的坐着给她束,最后戴在他发冠上的,依旧是那枚玉簪。
早饭吃到一半,大门外便传来敲门声,许安忙去开门,不消片刻,萧朗玉穿着一身精干的精武服,领着一位跟他一般高,衣着同样精干的少年郎走了进来。
“谦修!小欢欢!”萧朗玉人未进门声先至。
项竹和沈欢脸上同时漫上笑意,走上前相迎:“这么快就到了?”
萧朗玉跟着他们进了屋,边走边说:“信送出去第三日我们就启程了,叫你收拾的房间备好了吗?”
项竹引了人在桌边坐下,笑着说道:“哪敢亏待你?”
萧朗玉拍拍身边少年的肩头,介绍道:“这是我表外甥秦逸,字弘杉,我表姐让他跟着我历练历练,这次就一起带了出来。”
秦逸行止得体,忙起身,俯身拱手,向项竹恭敬行礼:“项叔父!”
项竹抬手虚扶,含笑回道:“不必见外,坐吧。”
秦逸依言坐下,这时,沈欢也笑着跟萧朗玉见礼:“萧叔父好,瑕婶子好不好?”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