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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与她在一起,他也会害怕,一旦欢儿对他不是真的男女之情,当她长大点儿,遇上一个真正让她心动的人,到那时,他的存在,就会成为绊脚石,成为她的负担。
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发生,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受得住那般的重击?
再者说,叫了他多年义父的孩子,忽然有一天要变成妻子,他怎么想,都觉得没法儿接受!
项竹呆在孙毅这边,想了一整日,思来想去,也唯有一个法子,就是继续佯装不懂,接着装傻!等过两年,她若是心意不改,确定了自己对他真的是男女之情,再把事情拿到桌面上,摊开了来打算。
做好决定,项竹心里倒也轻松了不少,看着外头渐渐西沉的日头,他不由勾唇笑笑,出来一整日了,该回去了。
他记得欢儿小时候,因为流言风波,父亲要自己送她离开,而他又无法面对她,躲了她六七日,后来才知道那些日子,她都没有好好吃饭,当真是心疼坏了。
自那次以后,他不敢再离开她太久。今早这般躲出来,她心情一定不好,恐怕白天都没怎么吃饭,晚上再不回去,怕是欢儿得亏待自己一整日。
想着,项竹下楼,和孙毅打了声招呼,便回了宅院。
项竹今早出来时,留了许安看院子。他一进院中,没看见沈欢,见她房门禁闭,便知在屋里。
他叫来许安询问:“今日姑娘吃饭了吗?”
许安略施一礼:“回三爷,早饭吃了一点点,午饭没吃。下午太阳好的时候,在院里晒了会儿,然后一直在屋里没出来。”
果然!项竹微微挑眉,转而对许安吩咐道:“去传晚饭吧,送到姑娘房里。”
许安领命而去。项竹来到沈欢房门前,轻叩门扇:“欢儿,在吗?”
里面传来少女细碎的脚步声,房门开启,沈欢看了看他,垂眉下去,连个笑脸都没给他:“义父,你回来了?进来吧。”
说罢,自己埋头进了屋,在桌边坐下。
项竹看着小姑娘蔫蔫的,不由笑笑,走过去亦在她对面坐下。
小姑娘低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儿着肩上的披帛,似乎没有给他倒茶的意思,他只好自己取过杯子,倒了茶水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