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竹正欲去拿,却被沈欢拦下,项竹不解的看向她。
沈欢偷偷笑笑,从腰封边缘处,取出一根红绳。
项竹见此,微微有些眼熟,他忽地想起,这是当年月老庙里,那根意外缠上他们俩人手指的红绳,她居然还留着?
一时间,深邃缱绻的笑意漫上他的脸颊……当年那老婆婆还说,他二十九岁前不宜成亲,而今年,他正好二十九。
这一刻,素来不信鬼神之说的项竹,心里头不免也有些犯嘀咕,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注定?
沈欢将自己的头发系在红绳的一端,从他手里取过他的那缕头发,系在红绳的另一端,然后放在早已备好的匣子里,好生收了起来。
她抬眼看看项竹,面上不由挂上一抹羞涩且会心的笑意。
到此,礼成。
项竹须得先到前厅陪宾客,他在沈欢耳边低声道:“等我!”然后与她相视一笑,便先起身出了门。
项竹离去后,素娥叫人传了饭,陪着沈欢一起用了些,便催促她沐浴换衣。
待她沐浴出来后,素娥将她繁琐的发髻拆下,瀑布般的黑发垂在单薄的纱衣上,然后只把额前的头发简单的挽起,用一枚金簪固定住。
又重新给她上了以娇嫩的粉色为主的桃花妆,使少女的明艳里多了一份婉转柔和的娇态,万分的动人。
待一切准备妥当,素娥扶着她在塌边坐好,将榻前的红色纱帐放下,在外头点上龙凤花烛,便行礼,离开了新房。
花烛的火光,透过红纱照进来,亦被染成了红色,将整个睡榻,笼在红色光晕下,气氛既喜庆又迷离。
沈欢屏气凝神的坐在塌边,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单薄的纱衣,不免有些局促。
半晌后,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榻上有鸳鸯暗纹的床单,心里头,既紧张又欣喜。
去前厅前,项竹便让许安去给准备醒酒汤,席间又有萧朗玉不断帮他挡酒,饶是如此,逮着他就灌酒的人,还是一抓一大把。
最后,项竹实在没法子,他可不想一身酒气的去跟他的小夫人洞房,于是递给萧朗玉一个眼色,便开始装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