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画上墨迹干后,项竹命人送去装裱,这是欢儿初嫁于他时的模样,他得好好保存下来。
吃过晚饭,沈欢帮着项竹,一起在书房里处理了些,丝绸海运的货物清单,一直处理到戌时,方才一起回房休息。
进了卧房,沈欢在梳妆台前坐下,拆了发髻,取过桌上的一匣子珍珠牡丹膏,仔细涂在脸上,昨晚没休息好,她可不想自己容颜憔悴。
项竹脱了外衫,身着中衣中裤,正欲去净室,却见小姑娘手里拿着什么,正对着铜镜抹得认真,不由好奇。
他走过去,拿起她面前的景泰蓝掐丝匣子,细细看看,问道:“这是什么?”
沈欢边将脸上珍珠牡丹膏抹匀,边解释道:“珍珠牡丹膏啊,珍珠磨粉,白牡丹晒干研末,用花蜜蒸出来的。”
项竹‘哦’了一声,接着问道:“这个有什么用?”
说话间,沈欢已经抹好,对着镜子左右看着自己的脸,顺口说道:“养颜啊,你看萧叔父的祖母,都那么大年纪了,看着也就三四十的模样,就是常用这些保养的缘故。”
“原来如此!”说罢,项竹将手里的小匣子仔细看看,复又放回原位,然后便先去了净室沐浴。
待他沐过浴出来时,沈欢已梳散头发,换了睡袍,见他出来,便起身去了净室。
项竹坐在塌边看书等她,过了许久,听着里面的水声似乎停了,他唇边漫过一丝笑意,放下书,顺道解了中衣脱下扔在榻上,朝净室走了过去。
试着推了下门,门‘吱呀’一声开启,没上门闩,真好。
沈欢刚穿好睡袍,正对着净室的铜镜擦头发,从镜中见他进来,不解道:“你怎么进来了?”
看着刚出浴,宛如清水芙蓉的她,项竹喉结微动,他走上前,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手已伸到俩人身体的间隙里,解自己中裤上的系带,微微俯身侧头,在她耳边哑声轻唤:“欢儿……”
这叫法儿,和每次云雨中时相同。沈欢一听项竹这般的声音,身子一怔,当下便慌了神儿,她身上的酸疼还没好呢,想着,放下手中棉巾便欲逃跑。
项竹觉察出她的意图,伸手扣住矮柜边缘,将她困住。见她跑不掉了,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一点点的往上拉她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