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许安出来,神色有些慌张。
项竹问道:“是谁?”
“是、是……”许安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项竹眉心蹙得更紧,不快道:“说!”
许安咽一口吐沫,觑着项竹神色,小心的回道:“是、是四爷和夫人。”说罢,忙低下了头。
高姝画和项帛?项竹愣了一下,随即唇角漫过一丝嘲讽的笑意,转身离去。
当初意识到自己落入圈套后,他给过高姝画选择,说得很清楚,即便娶了,他也不会与她做寻常夫妻,那日的事,她大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另觅良人。
但高姝画铁了心嫁他,开口闭口都是女子清白,从一而终!但是看看现在,终究是害人害己,委实讽刺。
许安一直跟在后头,跟着他回到了西厢房门外,项竹正欲推门进去,许安将他叫住,小心的探问道:“三爷,不管吗?”
“与我何干?”项竹冷声撂下四个字。
说罢,他转过身子,对许安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高姝画的任何事,我都不会管,不要跟我说。你还多什么嘴?”
三爷鲜少这般疾言厉色,许安干笑两下,解释道:“我是看三爷您这段时间带着夫人的玉环,以为你们……”关系变好了。
项竹闻言不解:“什么玉环?”
许安闻言愣了,指一指项竹腰间:“就这个啊……”
项竹低头,将那玉环从腰封上扯下。他看着手里的玉环,眸中厌恶的神色愈深。
他素来懒得理会高姝画,自是不知道她有些什么东西。他的衣着配饰,都是由专门负责的小厮打理,想来是高姝画让那小厮给他换得。
项竹握着那玉环的束绳,用力一甩,玉环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咚’的一声落进了修竹院的池子里。
许安咽一口吐沫,垂头不语。项竹叹一口气,吩咐道:“去备热水吧。”
说罢,他转身进了西厢房,习惯性的插好了门闩。自成亲那日起,他便一次也没去过高姝画那边,一直住在欢儿过去住的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