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赶忙撒娇道:“不嘛……我就想画,义父你就让我画吧。”
最听不得小姑娘撒娇,这般软糯的声音,再加上这双明亮的大眼睛,想拒绝都难。
项竹无奈笑叹,从沈欢小手中接过笔,照着一旁的地契,在纸上模仿写下,一笔一划,仿的认真。
沈欢坐在他怀里,抬头望着他认真书写的侧脸,心中微有黯然,你可能觉得我难缠,可是这一世,我要保护好你,就像你护着我一样!
半晌后,项竹放下笔,沈欢两手趴在桌面上,小嘴凑过去,小心的吹着纸上的墨迹。
吹干墨迹后,沈欢研了朱砂,换了只羊毛笔,照着地契上的印,开始细细的画,她故意将印外围画小了一圈,以便日后分辨真假。
画完后,项竹拿起沈欢画的地契,和真的对比,不由赞道:“还别说,挺能以假乱真的,画画是谁教你的?”
沈欢望向窗外翠竹:“一个对我很重要的长辈。”
项竹笑问:“是之前教你文章的那位吗?看来,他对你很好,他现在在哪儿?”
沈欢不由看向项竹:“他……后来成亲了,没过几年便病逝了。”说罢,沈欢复又望向窗外的翠竹。
项竹眉心微蹙,望着小姑娘的后脑勺,问她:“倘若他没有离世,你父母走后,他是不是会照顾你?”
沈欢没有回头,唇角漫过一丝笑意:“会的!”
自始至终,只有你!
待朱砂干透后,项竹正欲将桌面上的地契和账目收起,沈欢忙将自己画的地契也给他:“义父,这是我画的,你也收起来好不好?真的放最下面,这个放在最上面,一旦真的丢了,就用我画的。”
看着小姑娘认真的神情,项竹失笑,地契造假的怎么能用?但是他不想小姑娘失望,便应下了。将小姑娘画的地契,放在了账簿上头,复又将匣子锁好,放回书架上。
沈欢唇角漫过一丝笑意,就等何氏上钩了。
项竹轻抚小姑娘的头顶:“等过几日,等义父查完账,带你去乡下别院,见见义父的生母,好不好?”
沈欢点点头,前世,九岁时,阮氏父母病逝,留给阮氏三间铺面,后来被何氏一点点蚕食弄去,本就郁结多年,此事后阮氏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病故了,后来,项竹守孝三年,第三年刚过,便莫名其妙的娶了高氏。
这一次,若能帮义父生母度过此关,想来他也会高兴。
这时,项竹对沈欢说道:“欢儿,自今日起,每日要开始读书认字,女红也要学,这段时间,义父先亲自教你,等忙完查账的事,我再正经给你找个老师。”
沈欢不由偷笑,如此甚好,她要让义父见识一下什么是神童,哈哈哈。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项竹望着什么都会的沈欢,开始不断的怀疑人生。
唐诗!
“欢儿,跟我念,去年今日此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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