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不为所动。
三人叽叽喳喳地争了许久,快到上课的时候也没争出个什么东西出来。
只有阿遥心里清楚,这学,她是真的不用再上了,而八皇子口中的考试,也是轮不到她来考的。最后这几天,权当是过来陪陪这些小伙伴吧。
相处了这么多天,阿遥对着西学堂多少有了些感情,往后,定然不会再过来了。这些人,再见时候,定然又是另一番模样。
恍惚间,范清河又提了一句:“今儿我来学堂的时候,祖母还特意叫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再去家里玩玩,这都多少天没有回去了,祖母早就念着你了。”
阿遥笑着回了一句有空一定去,实则心中一听这话就愁死了。
她忘了,还有范家的老夫人呢,她作为嘉宁县主,若是一下子消失了,那疼爱孙女的老夫人指不定要多伤心呢。
不过阿遥也没有愁多久,三人的话刚说完,夫子便从外头进来了。
八皇子与范清河听到了脚步声,立马转过了身,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因阿遥只上了半天的课,所以总觉得时间过得快,一个下午忽地一下就没了。等到夫子收拾了书走出学堂,学生们也三三俩俩的出去,阿遥还在懵着。
晚上回府,阿遥接到了六皇子府上的请柬。
萧翎回来的迟,这请柬,福公公就先给阿遥看了一眼。阿遥看了一眼就没什么兴趣了,只叫人拿回去放好。
待萧翎回来,竟又把这件事忘在脑后了。而后夜深人静,更没有空闲让阿遥想着事。
一朝开荤,指望萧翎还那般无欲无求过着清水日子显然是不可能的。阿遥估摸着,没准他今儿一天都在琢磨这等事,否则也不会往死里折腾她。
这来来回回地煎,可怜阿遥那小腰,差点没被他弄断了。
若不是阿遥多少也沉溺其中,哪里能容得下萧翎这般放肆。
这里头一喘一吸,都比平日粗上许多,又暧昧许多,加上晚上无风,四周寂静,隔着门窗都能听见。
今儿守夜的,自然还是那两个圆脸小公公。屋内娇语嘤嘤,柔情似水;屋外冷月残星,萧索非常,恰到好处的反应了两位小公公的心境。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应在在十点,如果我手速快点应该还能早一点
☆、失踪【二更】
情潮渐退, 阿遥枕着萧翎的胳膊,脸上红晕未消, 越发明艳动人了。
萧翎把玩着阿遥的墨发, 整个人都有些慵懒,锦被随意地搭在腹上, 胸前还有几道划痕, 瞧着竟与平日冷峻的模样没有丝毫的相似,反而有些风流的意味。
阿遥翻了个身子, 正脸对着萧翎,原想与他好好说话, 可是看他这勾人的样子又莫名的害羞。
萧翎在她唇上亲了亲, 一触即散, 温声道:“想说什么?”
“你闹地这样厉害,难道就不怕外头的人听到?”
这屋子隔音也不是那般好,阿遥也知道外头是有小太监守夜的, 不说今儿晚上,只怕昨晚就被人听到了。想到这儿阿遥便生出了些羞恼, 昨儿是头一次,萧翎又没轻没重的,叫她疼的厉害。当时没注意, 现在想来,这说的混话,岂不是都叫外头的小太监听到了?
他们该怎么想啊。
“你慌什么,外头的, 我都已经敲打好了,定不敢把事情传出去的。”
阿遥看了看他,忽然道:“可见你是有多上心。”
亲自找小太监说这等子事,也好意思。阿遥都不想说他了。
“还不是为了你。”
阿遥本还想再笑话他两句,可是脑子里突然想到今儿傍晚的事,遂正经道:“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今儿六皇子府上送来了请柬,说是五日后六皇子过生辰,在府上弄了个小宴,邀我们过去呢。”
“去便去呗。”
阿遥点了点萧翎的脸,问道:“我还不知道,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呢?”
“再过二十天便是我的生辰了,怎么,要给我准备礼物?”
“想得倒美。” 阿遥狠狠地戳了他一下。
萧翎将阿遥的手拿起来,反手抱着她,亲昵道:“也不需什么生辰礼物了,只需给我生个孩子便可以了。前头几个皇兄,家里小孩儿都有好几个了,唯独我,到现在一个子嗣都没有,孤零零的,瞧着也可怜。这辈子我也没有别人了,只有你,你可得我给我生几个。”
“瞎说什么呢。” 阿遥避着他的目光,呐呐道,“离你生辰只有二十天,我到哪儿去给你生个孩子出来。”
萧翎也不急,问道:“鲛人生孩子也像普通人那般么,十月怀胎?”
“我哪里知道,我又没生过。” 阿遥白了他一眼。
别人可不像他这么有本事,不仅上了她的床,还近了她的身。他只十几年形单影只,而她则是上万年都形单影只的,到哪儿去生孩子?
至于别的鲛人,阿遥也从未见过他们生孩子。即便见过,这么多年也都忘记了。
“不怕,往后慢慢生便知道了。”萧翎如是安慰道。
不拘男孩儿女孩儿,只要生下来就够了,生下来,他也能安心。往后,等阿遥有了新的身份,也能顺顺利利地当上王妃。
阿遥却没有说话,心里隐隐有些忐忑。她和别人不一样,她是鲛人,也不晓得到底能不能怀孕。若是不能,萧翎岂不是很伤心?
不过这能否怀孕一事,还是得过些时日才能证明,阿遥如今胡思乱想的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相拥着睡去了。
因六皇子的生辰是在五日后,算算日子也没剩下多少时间,所以王府这头的贺礼也要开始准备了。
这与阿遥没什么关系,她只需要安静地在边上坐着,负责吃喝就好了。萧翎素来惯着她,这段日子惯地尤为厉害。
萧翎对阿遥什么态度,府上的人都看在眼睛里,恨不得把阿遥当成祖宗来伺候。她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只消吩咐一声,厨房里的人削尖了头脑也要抢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