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谦沉转头,对上薄旭安温润欣喜的笑,他眼底的凉意似乎敛了一分,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路上,赌车了吗?”
他知道薄旭安的航班,不该这个点才到家。
薄旭安怔了一下,旋即又恢复笑容,摇头。
伸出手,对推着轮椅的薄言说,“薄言,我来。”
“哦。”
薄言松开轮椅,往旁边退了一步。
手握上轮椅,薄旭安推着薄谦沉慢慢地朝前走,微笑地解释,“没堵车,刚才拐了一趟医院。”
“不舒服?”
暮色下,薄谦沉好看的眉峰压了压。
没有抬头看帮他推轮椅的薄旭安,目光随意地落在地上的影子上。
薄旭安脸上洋溢着笑,“出差忙,好多天没和年年联系,刚才和她通话,她说在医院,我就先去看了她。”
薄旭安比薄谦沉小四岁,只比景年大一岁。
他虽不如薄谦沉事故前的君子端方,才华绝绝,可也是温润,俊朗的。
薄谦沉的视线从地上的影子上移开。
听着薄旭安欢喜地说,“大哥,你还没见过年年吧,她这一年和薄旭升的婚姻一直不幸福,现在终于离了婚,我刚刚见到她,觉得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薄谦沉的声线挺淡,“她和旭升刚离了婚,你一会儿别提起她。”
薄旭安立即点头,“大哥,我知道,我就只是跟你说说,一会儿当着奶奶她们的面,不会提起年年的。”
落后几步的薄言在心里说,大少爷早就见过景小姐了。
到了客厅门口,薄谦沉让薄言不用进去。
他由薄旭安推着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