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薄谦沉偏头。
深沉的眸底映着景年忧伤的眉眼。
她性格活泼,从小就是没正形的野丫头,哪怕前一秒哭,后一秒就能笑得眉眼弯弯。
像现在这种满眼忧伤的模样,薄谦沉只记得八年前拒绝她的告白时,她有过。
那时,她说喜欢他。
他拒绝,说了伤她的话。
四目对峙的沉默中。
景年心口处像是被堆放着满满的乱石,随时会窒息。
中午他挂她电话,外公问她要被拒绝到什么程度才肯放弃。
虽然她对他的喜欢早已深到无法放弃,可她还是希望得到他些许的回应。
一抹自嘲爬上唇角。
从他接夏思染的票,到今晚来看她钢琴演奏。
是不是证明了,他心里还是想着夏思染的。
才会对她的事漠不关心……甚至那晚,他不愿意碰她,连问季言松要解药都不愿意,非得把她扔进冷水里……
景年突然夺回自己的耳机线,也不管有没有解开塞进包包,起身就走。
“景年。”
薄谦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拧着眉,低低沉沉地喊了一声。
景年没回头。
她今晚不是来看夏思染演奏钢琴的,弄到他身旁位置的票,只为了问他一句,是不是还那么喜欢夏思染。
是她给他们牵的缘份的线。
如果他还是那么喜欢,她或许某天想通的时候,会考虑不再喜欢他。
成全他们。
“年年,你怎么出来了,是和大哥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