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狗狗舔了,年年,是你养的狗吗?”
夏思染的重点居然在她被狗舔了上,不知道是不是隔着电话也嗅出了什么。
景年拿着手机朝门口走,一本正经地回答,“嗯,我养的狼狗。”
她走出客厅,就看见薄谦沉把轮椅放在她家花园里,他坐在轮椅上。
她安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出国的前三年,她每次偷偷跑去c国,偷偷看他的情景。
那些日子,怕是他这人生最黑暗的日子。
这么多年过去,尽管他恢复了健康,可她每每想起,还是心痛得无法呼吸。
她坐在大理石台阶上,给几米外的男人发信息。
这样的交流方式,是她最熟悉的。
也是过去那么多年里,她每天的必做之事。
“夏思染请的医生团队里,有你之前跟我提过的顾梓楠,我答应了她,说服你做检查。”
信息发出去之后,她把手机放到旁边的大理石台阶上。
身子朝前弓了一些,支着下巴望着花园里的男人。
对方看完信息,转动轮椅,面朝她。
隔着几米的距离和她目光相碰,他依然面无表情。
【哪一天?】
【一周后。】
薄谦沉收回目光,从微信上给顾梓楠发了一条信息。
两分钟后,他回复,【医学组织里一师弟被邀请去给你做检查,谦沉,是不是你的小青梅。】
隔着屏幕,薄谦沉都能想像出顾梓楠此时那急于看戏的表情。
视线落在小青梅三个字上,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紧。
【不是。】
【懂了,北城见。】
门口,大理石台阶上。
手机的震动声打扰到景年看男神,她皱了皱眉,低头拿起手机接电话。
“喂。”
“年年,那封信找到了,偷信的人现在就在我办公室,你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季明涛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景年唇边扬起一抹冷讽的弧度,“季叔叔,他有说为什么要偷信吗?”
“他就是一惯犯,本来是想偷点钱的,但年老没钱,他说自己认识年铮,而且还崇拜他,看到他写的信,就顺手拿了。”
季明涛不紧不慢地解释。
景年这次真的笑了,只是笑容未达眼底。
“他是我哥的崇拜者?”
“嗯,他是这样说的。”
景年站起身,“季叔叔,这件事就不用告诉我爷爷了,他身体不好,你看着处理吧。”
“啊,年年,你不过来亲自问问他吗?”
“我没时间,对了,我晚上去医院的时候,找你拿回那封信就行了。”
“那好吧。”
医院办公室。
季明涛挂掉,对站在办公桌前的电工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尽管他已经安排好了,即便景年亲自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她说不来,他还是松了一口气。
他女儿说景年就是一个狂傲自大,没脑子的花瓶,以前季明涛不太信,可现在看来,应该是。
掏出手机,他拨出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两声被接起,一个温柔地声音传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