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薄谦沉是她深爱的男人,这种时候,她也没有半点心思。
沉浸在外公去世悲痛中的她,一时间难以调整情绪。
薄谦沉平静地“嗯”了一声,手机响,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对景年道,“你先吃,我离开一会儿。”
说完,他又递给薄旭安一个眼神,才转身走了出去。
薄旭安收回目光,刚看向冰棺里的年驰,身旁的景年突然对着他就磕头。
他惊得脸色顿变地弯了腰,双手去扶她,“年年,你起来。”
“先把粥吃了。”
景年重新跪在冰棺前,薄旭安先对冰棺里的年驰行了礼,才蹲下身子解释,“你发信息的时候我正好在跟客户签约,后来看到信息我才赶来。”
……
因为景年要替她外公守灵,冷枭,桑九,和乌雅几人都陪着她。
到了十一点,其他人都被薄谦沉赶走,他一个人留在灵堂陪着景年。
十一点半,凌博赶到。
看到景年脸色苍白,满眼血丝,满身悲伤的模样,他把薄谦沉叫了出去。
院子里,凌博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过去,薄谦沉淡漠地拒绝,“我不抽烟。”
凌薄看他一眼,冷冷地问,“你就让她成夜不睡觉的守在那里?”
“这才第一晚,她说要守三晚。”
薄谦沉面若冰霜,一副不让她成夜的守,能怎样的表情。
看得凌博郁结,“她不是很喜欢你吗?你不能劝她去休息一下,我怕她守到最后把自己的小命也守没了。”
“……”
薄谦沉不说话,只是冷冷地抿着嘴角。
景年其实不是爱情高于一切的女孩子,更不是那种没良心的。
她是理智的,他的存在并不能驱逐她失去亲人的悲痛。
“她的身体并不好,你不知道?”
凌博见薄谦沉不说话,好看的眉峰拧得越发的紧,眼底隐隐含怒。
薄谦沉无视他的恼怒,一抹犀利自狭长的眸底一闪而过,他冷漠地说,“年老是她除了年铮之外,唯一的亲人,我做不到不让她尽最后的孝,你有本事可以去劝。”
凌博被他噎得脸色沉了又沉,“薄谦沉,如果我是你,就算是让她睡三天,也不会让她熬夜三天。你的感情比不上景年的十分之一。”
他的话音落,门外就又传来说话声。
是季言松。
看见凌博,季言松的表情变了变,“谦沉,你确定要那样做吗?”
他说着,手伸进口袋,掏出来时,手心多了两粒装在袋子里的药。
凌博的目光自他的药上移开,抬眼,眼神质问地看着薄谦沉。
薄谦沉无视他的眼神,淡定自若地接过季言松的药。
“太晚了,你们要进去吗?要是不进去,就各自回去休息吧。”
“薄谦沉。”
凌博皱着眉,语气疑惑。
薄谦沉淡淡地看他一眼,转身进了屋。
“你给他的什么药,做什么用的?”
凌博进薄谦沉不回答的进了客厅,便转而问季言松。
季言松看了眼客厅的方向,抬手理理身上的衣服,“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凌博,“……”
“反正他又不会毒死景年谋取年氏集团,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