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王琨阴沉着脸挂掉电话。
“出什么意外了?”
服务员走后,薄新钧搅拌着咖啡问。
王琨气愤又不屑,“周启林是被卷进了机器身亡的,景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片子居然要做尸检。”
“那就让她做呗。”
薄新钧坐在这里看了几分钟的戏,又是商场混迹了一辈子的人,自是看出王琨在这事故中扮演着某种角色。
但他装作不知。
王琨眼底划过狠戾,“薄董事长想不想除掉景年?”
“我已经退下来了。”
王琨,“……”
老狐狸。
想坐享其成?
“我以为薄董事长也恨着景年的,上次令公子那件案子的原告律师上官易和景年的私交很好。听说他接案子很任性,可想而知……”
薄新钧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我会让人今晚支走薄谦沉。”
刚才薄新钧听见了一些王琨讲电话的内容,知道他让那个叫周启平的今晚就动手。
王琨要的就是薄新钧这句话。
自从年驰死后,所有的事都是薄谦沉在帮着景年。
薄谦沉一走,景年就……
景年和薄谦沉从工厂出来,就接到电话,说死者家属坚决反对做尸检。
这结果在意料之中,他们并没有觉得意外。
“收集到多少证据了?”
副驾上,景年靠着椅背,声音清冷凉薄。
旁边主驾座上,薄谦沉手里拿着手机,身子微侧地看着打电话的景年。
她的手机离他近,钱满屋说的话,他大部份都能听见。
钱满屋和薄三薄四他们是分工的,“小姐,我们现在只收集到一部份证据,不是最直接的。”
“知道了,我晚些时候打给你。”
景年这边挂了电话,身旁薄谦沉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是季言松打来的,“谦沉,周启平带着人来了医院,说要把周启林带回去。”
“让他带走吧。”
薄谦沉和景年对视了一眼后回答。
季言松听他这么说,不禁有些懵,“谦沉,小景年不是说要做尸检的吗?他们带走马上火化了怎么办?”
“我并非真的要做尸检,让他带走吧。”
景年突然开口。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季言松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又反应过来的问,“小景年,你怎么连我都骗?”
“不是骗你。”
景年蹙了蹙眉,淡淡地解释。
季言松也没再问,说了句,“那我就让他带走。”便挂了电话。
薄谦沉放下手机,问景年,“要去周家看看吗?”
“就算我不去,周启平怕也是要打电话叫我去的,我们就直接去吧。”
“嗯。”
那会儿在医院一楼大厅,她从周启平的眼神里看到了杀意。
景年心里又冷笑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