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走。”
薄谦沉摔门而去。
房间里,景年在房门摔上的那一刻眼泪夺眶而出。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起身下床,去反锁房门。
混蛋,王八蛋,狗男人。
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世上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她为什么要难过。
明明是他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他还不许她生气,滚就滚好了,她景年就不信,她这一辈子真忘不掉他。
她曾经发过誓。
若是他爱的是别人,她就是挖心剔骨也要把他从心里移除。
她拿起手机,三两下的把他的微信删掉,手机号删掉。
把所有的关联的都删掉。
她要把薄谦沉忘掉,这一次,是认真的,彻彻底底的忘掉。
可是还是好难过。
景年反手抹泪,抹完泪,再看自己的手,纱布上好像浸了血色。
昨天比这更痛的她都忍受了,现在却觉得痛得无法忍受。
她咬紧牙,想逼退眼泪。
但不管怎样做,泪水都不听使唤的掉下来。
床头的手机突然震动,伴着铃声吵到她哭。
她抹掉眼泪,拿起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深吸口气,接起电话。
“喂。”
“年年,我听周娇说你醒过来了。”
上官易的声音关心地传来。
景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无异样,“嗯。”
“我一会儿和凌博过去看你,你手受着伤,不要拿手机,让薄谦沉接电话。”
“他不在。”
“你怎么了?”
刚才她两次都只说了个单音字符,上官易一开始没听出来。
这会儿她说了三个字,他就立即听出了不对劲。
景年想吸吸鼻子,又忍住了,淡漠地说,“我没事,你不用来看我,如果有时间,就去看看鹤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吧。”
“好。”
电话那头默了几秒,上官易的声音温和地传来。
他没追问她。
听出了她的异常,她却不说。
他心里有了底。
挂了电话,上官易就拨出凌博的电话。
响了几声,凌博的声音传来,“这么早?”
“年年醒了,一会儿,一起去看看她。”
“醒了吗?好,一会儿见。”
薄谦沉走出景年的房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站在走廊里半晌。
身后的门没有打开。
他想起景年刚才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心下一横,才真的离开了。
一到地面上,就碰见周老头儿。
他平时都起得早。
昨晚景年一夜没醒,他更是不放心,今天天不亮就起了床。
正准备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