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躺下来前,林边寒抬手摸了一下被踹的右脸,还有些隐约酸痛。
林边寒眼里又浸了寒意,几欲从唇间溢出的恶语在看到顾岑紧闭着双眼的痛苦模样,又滚回了喉间。
骂不得,碰不得,这么娇贵的顾岑,绑起来总能老实点。
林边寒想了就做了,他用绳子把顾岑的两只脚捆了,但顾岑在睡梦中感觉到不舒服,整个人像是再度被噩梦魇住了,呼吸断断续续的抽搐,又挣扎了起来,不肯给他绑腿。
于是,绑了一会不到的林边寒又自己黑着脸起身,力道很重地掐着顾岑的脚踝,给她松了绑,肉眼可见地看到顾岑细皮嫩肉的脚踝肌肤上被勒出了几道红痕。
顾岑看起来方才稍稍舒服了一点,呼吸也没像刚刚那么困难了。
林边寒坐在床边看着顾岑半晌,伸指按了按顾岑软热的嘴唇,指尖沿着她很好看的唇形弧度划弄了两圈,又碰了碰她鼻尖,但在睡梦中的顾岑脾气显然大涨,蹙紧了眉,痛苦地嘤咛了一声,热热的手儿下意识握成了拳头,要挥开他,但这回被林边寒顺势握住了,没能打在他脸上。
林边寒有意要她得不了逞,随即松开了她的手,又捏她鼻尖,等顾岑主动挥着拳头过来,再次被他牢牢握在手心里,画地为牢,好像无论如何顾岑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玩了几次后,连睡个觉都不得安宁的顾岑鼻翼渐渐抖颤起来,难受得脸颊扭来扭去,嘴唇咬得很用力很用力,把咬破皮的地方又给咬出了血。
林边寒撬开她嘴巴,又被顾岑一口咬住了手指,顾岑咬自己都咬出了血,可见这一口下去得多痛。
当林边寒面色发沉地把手指从她嘴里抽出来时,他终于死心了不再弄她了,阴恻恻道:“顾岑,睡个觉都这么能闹,谁给你惯的臭脾气。”